“詹徹寒,你在開玩笑吧?”

詹大少很不恥下問。

“開玩笑有什麼好處?”

囧!季語嬋猛得發現——詹大少的節操已經所剩無幾了,在繼續下去可能會進行到什麼三觀不正的話題,她很識相的在某大少離她越來越近,就快要親上時火速撤離,很明智選擇接受安排去洗澡。

真可惜!就差一點點!

鬱悶的詹大少盯著那團不懂情趣的小東西內心不斷掙扎,強忍住把她抓回來親個夠本的想法,還是捨不得嚇到她。開啟衣櫃找了身舒適的家居服換了,仰躺在沙發上淺酌拉菲。

在這難得放鬆的時候,桌上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震動,詹徹寒一把抄過來,瞥見螢幕上放大的來電顯示時,手上預備關機的動作停下來,他訝異得頓了頓按了接通。

“怎麼?被洋妞榨乾可想起哥們來了?”

嘴上雖然開著玩笑,不過詹徹寒心裡清楚“無事不登三寶殿”,季諾的性子,出國好幾年沒有大事不會主動聯絡。他倒是很想知道是什麼大事。

季諾說話一向不拖泥帶水,果斷直接。

“我妹在你那兒。”

說是疑問倒不如說是肯定,詹徹寒楞住,這才去深思:季語嬋、季諾同一個姓氏。暗自心驚,她竟是季家的女兒!

“一天時間把她完好無損送回來,一旦鬧到我爺爺和二叔那兒,兩位知道人讓你拐了,到時我可兜不住你。”

交代完畢,沒有任何廢話結束通話。詹徹寒盯著手機眸色深了深,原本想著只要他喜歡,門不當戶不對完全不是問題,可如今……是他把問題想簡單了……這哪裡是什麼門戶問題,牽扯到了季家就是政局問題。

不過,複雜就複雜些,反正小東西他要定了!心中思量一番有了決定,而這時候浴室的門被輕輕拉開,小東西慢慢從裡面走出來。

晶瑩的水珠從髮梢往下滴落,溼了她雪白的耳朵,長髮下巴掌大的小臉上鑲著一雙純淨的眼睛,剛洗完澡的原因溼漉漉的還蒙著水汽。她穿上了早就掛在浴室牆壁上的那件旗袍。是奶奶年輕時最喜歡的一件,火玫瑰一樣的顏色勾勒出曼妙動人的身姿,瞬間點燃了他的視線。

若不是季諾那一句“完好無損”太過包含深意,告誡他後果多麼嚴重,他真想就這麼吃了她!

小東西也應該是注意到了他不同尋常的眼神,怯生生站在原地再不肯往前走了。詹徹寒閉上眼睛,壓了壓心頭的邪火好一會兒才緩了緩僵硬的身體,對著季語嬋剋制道。

“過來。”

小東西竟然很聽話,想了想乖乖的走過來,詹徹寒把近在咫尺的人兒拖進懷裡緊緊困住,俯首就去擷她嬌嫩的唇瓣。軟軟的觸感比他想象中更加美好勾人,不想造成更加難以掌控的局面,他忍耐著沒有深入,簡單流連,淺嘗輒止。

遇到小東西之後,他很多認知都被完全顛覆,從前他目中無人認定了自己是世界的中心,而此時此刻詹徹寒只想好好待她,極盡可能呵護她,全心全意圍繞她轉動。將季語嬋手中抓皺的毛巾抽出來,他輕柔擦拭她滿是水珠的髮絲。簡單的動作在他做來無比虔誠,如同一個教徒膜拜自己信奉的神主,忠於信仰。

空氣中脈脈流動著溫暖,沉靜中他滿是慢慢的開口。

“如果我說,因為今後可能再也找不到一個喜歡教訓人、講大道理、從不省心、愛一次次挑戰我的忍耐極限,愛惹我生氣卻就是讓我抓心撓肺總也放不下的你,所以,我不會再放你走。

這樣,你會怎麼想?”

原來被喜歡的人溫柔以待,被喜歡的人緊張在乎是一件如此妙不可言的感覺。季語嬋相信自己的人生中不會再有任何一句甜言蜜語比這一句“我不會再放你走”更能撼動她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