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和底部刻有他姓氏首字母“c”的紙包鉛彈從槍口倒入,然後用通條將二者下壓至底部直到貼緊膛線,最後將通條再復位到槍身的卡槽中。整套流程十分繁瑣,但好在管用——其中所有用到的道具和步驟都是一個又一個實驗者被炸死在槍屁股後面才完善出來的,單說對於火藥量的把控就是一個成熟的槍手必須要嫻熟掌握的技術,火藥放少了會啞火,而放多了又很有可能會傷害到自己。

無暇多想,瓦西里已經再一次完成了填裝,而第二槍同樣配合著近身纏鬥的同伴取走了一人的性命。

如此反覆,直到將對方殺光——這就是羅興舟為何還在苦苦支撐的理由,因為他們有著領先於時代的強援!

“嗯……”在完成了第三發子彈的填入後,這一次的瓦西里卻遲遲沒有開槍,他的鼻腔發出了微微的哼聲——想必帕維爾他們至今一槍不開的理由,應當就是如此了吧……

他慢慢地將槍口調轉到了身後,那是一片不算茂密但卻極其幽暗的樹林。

裡面有人。瓦西里這樣告誡著自己,而且看樣子是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同類啊……想必帕維爾他們……就是被此人解決掉的吧。

儘管猜測到自己的愛徒已經罹難,但瓦西里的心中仍未有一絲一毫的波瀾起伏,事實上就算是同伴死在他的面前,索科洛夫家的人持槍的手也不可能有任何顫抖。

這是一場戰爭,自己的目的就是殺死對手取得勝利,而為不幸犧牲的同伴們哀悼是在戰爭結束後才需要做的事情。如果因為這種“小事”就分神,那死亡名單上的數字將會源源不斷地增加,甚至就包括自己一個。

不愧是經歷過真正戰場的人,瓦西里的覺悟很高,而他儘管已經鎖定了對手的大致方位,但仍遲遲沒有開出那一槍。

“同類嗎……”瓦西里在戰場上經歷過殺手之間的一對一,先手固然是重要的決勝因素,但他也時刻謹記著家族的訓誡——他需要比對方更沉的住氣。

瓦西里的對手雖然也是個相當厲害的刺客,但他卻似乎缺少了一點兒戰場上的經驗,一柄飛刀穿林打葉而來,帶著死亡呼嘯而過。

催命的判官、或者說死神與瓦西里擦肩而過,他靈敏地避開了飛刀,任由那精緻但落後的玩意兒沒入石縫當中,而瓦西里的槍口也在同一時刻捕捉到了對方的藏身之所。

“你也是負責清除的底牌吧?看來這場戰鬥的勝負就押在我們兩個身上了。”瓦西里說道。

“那可不一定,畢竟我們都有值得信賴的同夥兒,不是麼?”林蔭間聲音迴盪,這讓瓦西里有些慶幸自己沒有貿然開出那一槍,對方的身法同樣很快,至少這種一句話時間至少變換三個位置的本事他自己是做不出來的,而從這樣的速度來估算,在稍遠一點兒的距離之下避開子彈也並非不可能——瓦西里知道盛國人的格鬥術很是奇妙。

“但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讓我找到了你的位置。”瓦西里有虛張聲勢的成分存在,心理戰也是戰術的一種:“我的祖訓告訴我……先發制人只有一次,既然你的先手沒有成效,那就意味著該輪到我了。”

“恕我不敢苟同——那你倒是開槍啊!”對方戲謔著說道。

“你彆著急啊,至少再讓我……”瓦西里不算是個非常健談的人,而他陪著對方瞎聊了這麼半天的理由就只有一個——趁著對方鬆懈的時候擊發那出其不意的必殺一槍!話音未落,槍聲響起!

“那你的祖訓有沒有提到過——如果你足夠快的話,先發制人可以有無數次!”

快,快到無視槍火,快到斬斷時光!瓦西里目測對方與自己的距離大概在六十米左右,但在槍聲響起的一瞬間,雪亮的長刀已經斬到了自己面前!

“我知道你們用的玩意兒雖然發招很快,但準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