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事兒發生在自己身上,多少是有些不爽。

花在這場爭論上進行時間不少,一轉眼就到了放風的點兒了。

一個個獄警分別出現在他們每個人所負責的牢房門口,開啟了房門。

裡面的犯人可以好好在外面享受這屬於他們的一小段時間。

莊本一郎頭一個走出了牢房,看著外面這狹小的通道,頭頂上的管道還在往下滴水。

綠色的青苔長在了旁邊的牆上。

潮溼的氣息忽然撲面而來,彷彿還可以在這陰暗的地方聞到一絲鮮血的味道。

頭頂上的那個吊燈忽明忽暗的,看上去這裡的電路也不是很穩定。

莊本一郎從牢房裡走出來看,第一眼就是看到了一個大鬍子的獄警,他那龐大的身軀甚至要把整個通道擋住了。

莊本一郎湊近邊上看了看,才知道這唐利監獄的內部好似一個陀螺一樣的螺旋式。

他們的牢房一出來距離地面可能已經有十幾米高了。

也說不準,莊本一郎也沒法子保證具體的高度,只能說這個他的估算值。

“嗨!看著點兒。”

一個白人從莊本一郎身後撞了過來,把他撞到了左邊,嘴巴上還叫囂著,讓莊本一郎看著點兒路。

,!

“抱歉。”莊本一郎小聲回了句,沒有再關心這個問題。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後的那個高個兒白人男子的身上。

準確來說,是他的臉上。

一個讓莊本一郎無比熟悉的東西就印在了那個白人男子的右臉。

一股對未知的恐懼突然出現在莊本一郎的心裡面。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冷汗已經順著他的額頭滑落。

瞳孔不斷放大,鼻樑上都是汗珠。

那個東西,他再熟悉不過了,但是,這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滴答!滴答!”

水滴掉落在由鐵板做成的廊道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所有的犯人都很沉默,大家邁著整齊的步伐,從莊本一郎的身邊經過。

現在莊本一郎的眼裡已經看不到別人了,他的注意力完全都在那個白人男子的臉上。

“見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莊本一郎根本無法理解這個事情,這個東西居然會在這個傢伙的身上出現。

難道說這個人也和那艘船有關?和船上的那些東西有關?

自己從那艘船上偷偷帶下來的那個雕像。

那個怪物,有人的輪廓,卻長著一個像八爪魚似的有眾多觸鬚的腦袋。

身體像是覆著鱗片的膠狀物,長著巨型的腳爪,身後還有一對狹長的翅膀,好似一座山嶺行走於天地之間。

人能想到,這個東西今天再一次進入到自己的世界裡。

這個怪物的模樣,就印在了那個傢伙的臉上!

白人男子似乎發現了莊本一郎正在看著他,他扭過頭來,也盯著莊本一郎。

兩個人互相看著,在這昏暗的監獄裡,無聲無息,知道那個白人男子被身後的一名犯人推進了人群裡,讓莊本一郎的眼睛失去了目標。

“不行!必須搞清楚那個東西為什麼會在他的臉上。

聽布萊克說,這個人是一個邪教成員。

那麼如此說來,這個怪物的樣子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在我們遇到了那艘船之前,怪物其實就已經在影響著這個世界了。”莊本一郎小聲喃喃道。

現在他腦子裡已經不是如何從這裡逃出去,而是如何搞清楚那個傢伙的來歷。

“布萊克!”莊本一郎緩過神來,立刻找到了離自己不遠的布萊克,“我們牢房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