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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時,只說是韓嫣一時靈感所致,連衛青都得了個襄助之功,只沒他自己什麼事……
這話大家未必全信,但前段時間上林苑的保密工作做得實在好,大家縱能影影綽綽聽著些風聲,也不知其中詳情。
再者韓嫣自幼和天子長於一處,又為他熟知胡兵、精研騎射,也是眾所周知的。是以縱沒十分信,至少也信其中當有韓嫣五分力。
至於衛青,反因著實在年輕,又未現功績,全憑是皇帝膝下唯二兩位公主的舅父之故,方沒人諷刺。
但竇嬰猶有疑問:“韓嫣祖上……”
頓了頓,到底將什麼降了匈奴、還死在犯邊之時的先人往事含混過去,只道:
“韓嫣這些年雖也熟習兵事,還弄出這些東西,總是針對匈奴為主,那百越之地,每多山林,又瘴毒叢生……”
大概也是看在這些新式武備的份上,素日便是面對先帝、太皇太后這般*oss都該頂就頂的魏其侯,言語間也難得留了幾分餘地,連韓嫣或者很可能紙上談兵、又或者不適應行軍艱難等話,都說得十分委婉,最後更是直言:
“韓王孫之功,不足以為功人,卻不應以功狗之勞量之。當可封侯。”
所謂功人功狗,出自當年高祖殺項羽、定天下,諸臣爭功,而高祖盛讚蕭何、諸人不服之時,高祖的一番言論。
大致上是用打獵時,獵人和獵狗的配合做比較,將“功狗”比喻為一件事情的直接實行者,“功人”則是組織一件事情、促使其功成的指揮者,以此論證雖然攻狗可憑汗馬之勞、攻城略地之差衡量高低,功人則只持文墨議論,無具體下城幾何、俘虜幾萬做直接衡量標準,但謀略作用卻應在實行之上。
竇嬰此言,竟是將韓嫣推到僅次於高祖之蕭何的高度。
還是當著眾多“攻狗”之面!
偏他此時,連丞相都不再是。
確當得起“不識時變”四字評價。
這般言論,畢夏震本該喜歡,可惜沒能聽明白;
韓嫣倒聽明白了,卻未必不會覺得這帽子太高了點,尤其這麼說的居然是魏其侯!
至於其他“攻狗”……
呵呵,那心中滋味何其美妙,不言也罷。
程不識對韓嫣也算親近,都無法完全贊同竇嬰這話。
如李廣之流,多年征戰卻不得封侯的,更是不免心酸。
最終還是韓嫣識趣,固辭不受,只咬死了要尊太皇太后之命、體皇帝之意,出征閩越。
竇嬰見韓嫣不聽勸、皇帝更堅持,眉峰幾蹙幾舒,到底不再提韓嫣封侯之事,轉而與李廣程不識等人,很是商討了一番馬具弓箭的保密工作。
韓嫣帥師閩越,就這般成了定局。
在畢夏震來之前,劉徹雖給太皇太后壓制著,驅逐匈奴的大願未能實行,私底下卻一直沒放棄厲兵秣馬——
建章營騎、羽林衛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據。
當然劉徹做得比較委婉,只說是訓練建章宮、上林苑等宮苑的禁衛,又有館陶阿嬌美言,太皇太后也更樂意相信那些只是皇帝精力過剩之下給自己召集的一群小玩伴。
劉徹不挑明,老太太也不至於連這區區千百人都容不下,建章營騎就一路壯大成畢夏震看到的羽林衛。
這等動靜,滿朝文武公卿,固然有視而不見、又或真個駑鈍到看不出來的,但總是看出來皇帝心意的更多些。
李廣之流尤其賣力,即便未央衛尉,也努力想要將未央禁衛給操練出真正浴血奮戰之師的氣勢來。
就連程不識那樣穩紮穩打的穩妥人,也未必沒有準備。
終究是武將,誰不指望在戰場上建功立業?
便是韓安國那樣支援和親政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