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請他配合我們行動。”黑寡婦點頭道:“這是自然。好了,都別圍在這裡了,都散了吧!”

楊解放落馬的時候是右側先著地,右手的肘關節脫臼。藥罐子生拉硬拽,幫他把關節復位,痛得楊解放差點真的暈過去。現在,整條手臂腫得厲害,無法自由活動。還有雙腳、後背多處淤青,都是摔傷的。藥罐子能確定他雙腿沒有骨折,但是骨骼有沒有開裂就無法判斷了。雖然傷勢沒有說的那麼嚴重,但也摔得不輕。藥罐子用自己採摘的草藥敷在傷處消腫,至於這些草藥能起到多大作用,其實他也是心裡沒底。他告誡楊解放,務必平躺靜養。楊解放當然也清楚要平躺靜養,所以在落地後第一時間選擇了平躺。他暗下決心,此事過後一定要想辦法弄個野戰醫院。

待藥罐子包紮完畢,便退了出去。侴姑來到門口,趙長貴、王大力、陳二狗等人都站在外面。侴姑說道:“大當家派我來照顧小當家,在他醒來之前,我寸步不能離開。”趙長貴回道:“那就麻煩姑娘了!我們一幫大男人,其實也不會照顧人。”侴姑提醒道:“也請你轉告其他人,沒事不要隨便進來。若有需要,我自會找你們。”趙長貴道:“姑娘請放心!房子外面交給我們看護,保證沒人能隨便進出。屋內就麻煩姑娘了!”現在是楊解放最虛弱的時候,誰能保證山上沒有心懷叵測之人?對楊解放的保護自然要加強到最高階別。

對於趙長貴的安排,侴姑頗為放心,接著又道:“趙隊長,我餓了,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打點飯來!嗯——多打一點,我飯量大。”趙長貴這才想起已經過了飯點,忙說道:“好的,我這就安排。”

侴姑再次進屋,隨手把門關上。楊解放睜開了眼睛,說道:“侴姑姐,麻煩你一件事!我要小便,都快憋死了。”侴姑聽得一陣頭痛,確實是件麻煩事;她也沒經驗,不知如何是好。楊解放讓她先找來一個夜壺,塞到被子裡面來。楊解放的左手倒是可以活動,在被子裡解決問題。然後,把夜壺拿了出來,侴姑接過夜壺,皺著眉頭,問道:“你真的不能下床自己解決嗎?”

楊解放苦笑道:“你是親眼看到的,我從奔跑的馬背上摔下來,沒缺胳膊少腿已經算幸運了,你以為我還能毫髮無傷啊?”侴姑倒也認同這個說法,又問道:“那你到底傷得怎麼樣?總得讓我心中有底吧!”楊解放回道:“雖然沒表面看起來這麼嚴重,但也傷得不輕。藥罐子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先臥床休息十天半月再說。這期間,吃喝拉撒不能下床。雖然他治病救人的醫術是差了點,但是對於跌打損傷的鑑定那是相當有經驗的。”這話在理,侴姑倒是信了。

沒一會,趙長貴送來晚飯,他只是站在門口,沒有直接進來。侴姑開門接過飯食,隨手又關上了門。晚飯是白麵饅頭,分量很足,大部分進了楊解放的肚子。吃過晚飯,侴姑搬來幾塊長木板,用兩條長凳臨時搭了一張床。

夜深人靜,兩人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侴姑從來沒跟男子單獨相處一室,明知道這傢伙不能動彈,依然感覺心裡怕怕的,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麼?楊解放沒話找話,時不時跟她聊幾句。

於是兩人之間就出現了這樣的對話:“侴姑姐,你睡著了麼?”“沒呢。”

過了一會,“侴姑姐,你睡了嗎?”“睡不著。”

再過一會,“侴姑姐……”“醒著呢……”

然後,“姐……”“嗯……”

“小弟……”“哎……”

……

:()新生一九二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