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認吳老摳這個爹,但是對那三個妹妹卻是極好。”楊解放點點頭,算是有了初步的瞭解。

侯飛又指著一個圓頭圓臉的青年男子說道:“那是豹隊統領林豹子,林豹子不是綽號,是他的本名。他原本在煙臺的一個賭場看場子,也不知道具體什麼原因,帶著場子裡的幾個打手兄弟反了出來。打死了賭場東家,還搶了賭場的錢。然後被警察局追捕,是大當家救了他們。”

然後,侯飛又指並排進來的兩個黑臉漢子說道:“那是彭氏二虎,老大是冷麵虎,板著臉不怎麼說話;老二是笑面虎,整天笑呵呵的。他們本來是當兵的,有一次打了敗仗,部隊被打散了,他們帶著幾個兄弟跑到這裡投了青龍寨,還帶來了十幾條槍和幾千發子彈。”這些年,時常軍閥混戰,逃兵上山為匪那是家常便飯;山上的土匪下山當兵也時常發生;真正是兵匪不分家。

侯飛繼續介紹道:“那兩個是榮成雙龍,黑臉的漢子是黑龍、白臉的漢子是白龍。他們是榮成縣人,算是同鄉,但不是兄弟。具體來歷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大當家對他們很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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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飛簡單介紹了一下,楊解放一一記在心裡。這四支人馬算是山寨的主力了,彼此之間不互相統屬,反而相互制衡。黑寡婦就憑這一手就牢牢的掌控了整個山寨。

此時,伙房裡已經坐了七八成,吵吵鬧鬧的。一個手拿旱菸杆,頭戴狗皮帽的老者從下堂走了上來,邊走還一邊檢視,似乎在清點人數。侯飛又道:“那就是吳老摳,總管山寨的日常飯食。”有人看到了吳老摳,開口問道:“吳老摳,啥時候開飯?肚子都餓扁了。”吳老摳笑呵呵地:“好了,好了,馬上就上。”又有人問道:“今天吃啥呀?”吳老摳回道:“還能吃啥啊?不就是小米、玉米、高粱米和紅薯輪著來嗎?你還想吃點啥啊?”那人道:“都快過年了,能不能整點好的?沒有酒肉,來兩頓白麵也行啊。”吳老摳笑罵道:“可拉倒吧!酒肉、白麵我也想啊,那也得有啊。現在什麼年景你不知道啊?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想吃好的,自己打牙祭去啊。”

說著話時吳老摳來到了楊解放這桌,看著楊解放道:“喲,來了個新面孔。小猴子,你不給叔介紹介紹?”侯飛答道:“正要說這事。”說著站了起來,四周一瞧,感覺不夠高,又站到了凳子上,雙手抱拳,高聲喊道,“各位大哥,叨擾一下!”四周立時安靜了下來。侯飛示意楊解放也站到凳子上來,然後介紹道:“這是我前兩天撿回來的一個落難兄弟,叫楊解放;經大當家同意,以後就留在我們青龍寨了。我這兄弟是個讀書人,沒什麼江湖經驗。以後有什麼事情還請各位多多照顧照顧!”說完又是雙手抱拳,四處作揖。

四周的人齊刷刷望著楊解放,要是換了旁人或許會怯場;但楊解放是什麼人啊?面對數千師生能慷慨演講的人,自然不怯場,反而心裡歡喜。先是學著侯飛的樣子,雙手抱拳,作揖道:“小弟楊解放,家中蒙難流落到寶地,幸得搭救收留,心中萬分感激!小弟沒什麼本事,也就讀過幾年書,認識幾個字。為感謝各位哥哥的照顧,我決定借這個伙房當教室,教大家讀書識字。但凡想要學習認字、算數的哥哥都可以來學,小弟當盡力教授,概不收費。”四下一片靜悄悄的,眾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都是帶著奇怪的眼神望著楊解放。

感覺有些冷場,楊解放早有準備,接著說道:“這樣吧,在吃飯之前,小弟先唱首歌給大家助助興。”這下眾人反應過來了,紛紛叫好,山上沒什麼娛樂節目,有人唱歌那是求之不得。楊解放心中鬱悶了,教你們真學問時沒反應,聽說要唱歌就這麼高興,這都什麼人啊?清了清嗓子,開口唱了起來:

大河向東流哇

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