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說道:“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女票了?”

高蕙蘭卻是恍然而悟,說道:“她現在確實成了我們的女票,這事是我疏忽了。”楊解放疑惑不解,問道:“我們的女票了?不是我的女票?等等,你能否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女票?”他突然意識到,她們說的女票似乎跟自己理解中的女票不是一回事。高蕙蘭答道:“女票就是女肉票。”楊解放算是明白了這女票果然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樣,說道:“這個算不上,咱們又沒想過要勒索錢財。”高蕙蘭卻道:“事實上,她確實是我們綁上山的,還過了這麼多天,她有可能真的回不去了。”見楊解放一臉不解的樣子,高蕙蘭知道他上山沒多久,有些不瞭解內情,於是解釋道:“道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女票是不能在山上過夜的。當天綁了必須在當天太陽落山之前贖人、送人下山,因為是快綁快贖,故而又稱快票。當然快票不一定是女票,但女票必須是快票。也就一天時間,要綁票、送信、籌錢、贖人、放人,這麼多事來來回回全耽誤在路上了。這倉促之間,主家也籌集不到多少錢。到時候,你要放人,得不了幾個錢、不划算;不放人就砸手上了,徒勞無功。若是為了錢財,一般不會綁女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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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解放疑惑道:“要是在山上過了夜會怎麼樣?”高蕙蘭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想啊,但凡是大姑娘、小媳婦,一旦在山上過了夜,那女子的清白就毀了,失了貞節的女子主家往往就不要了,也就不贖了。”

楊解放這時才明白過來,這個時代的人跟後世可不一樣,貞節觀念很重。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在土匪窩裡過了夜,這事誰說得清楚?就像現在的姜小珺,你說她還是清白的女兒身,誰會信呢?她說自己回不去了,是指不會被家裡人接受。

姜小珺開口說道:“聽說前些年,我們隔壁村一個姐姐被綁了肉票,因為某些原因沒能當天把人贖回來。等過了幾天,人才被放回來。可就在當天晚上,家裡人就偷偷把人給沉塘了,對外聲稱是失足落水了,沒有被綁票這回事。左鄰右舍知道內情的人也幫著圓謊,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她語氣出奇地平靜,楊解放卻嚇了一跳,望著高蕙蘭,問道:“真有這麼嚴重?”高蕙蘭點點頭,說道:“為了保住家族聲譽,這種事情並不少見。”楊解放怒道:“這該死的封建禮教!”但是,憤怒歸憤怒,一點用處都沒有。

望著眼前的姜小珺,楊解放試探性地問道:“姜小姐,你應該也看到了,其實我們並不想害了你,你看看有沒有別的法子可想?”姜小珺搖搖頭,說道:“我爹曾是前清的舉人,是當地很有名望的人,最看重家風門風,要是知道我在土匪窩裡待了這麼久;他即使再心疼我,也不會留著我敗壞家風的。”高蕙蘭插口道:“別說舉人之家了,我家啥也不是呢,我每次來青龍寨,對外都是說去我姑媽家。可不敢讓人知道我高家跟土匪有染。”楊解放說道:“那姜小姐是不是也可以找這樣的託詞?”姜小珺卻是搖搖頭,說道:“不行的。我失蹤這麼多天,家裡肯定找遍了我的那些親戚家。這是瞞不了人的,我爹那裡也是糊弄不過去的。

楊解放又問道:“那如果是去了一個他們都不知道的朋友那裡呢?”姜小珺苦笑道:“我哪有這樣的朋友啊?”楊解放說道:“沒有也得有。你本來就是偷跑出來的,既然是偷跑出來的,自然是去一個他們都找不到的地方了。所以,你去了一個他們都不知道的閨蜜家裡散散心,他們找不到也很正常啊,這樣能說得過去吧?”姜小珺微微一怔,沉思了一會,說道:“你說的有點道理,或許可以試一試!”

既然法子能行,那就要去完善它。楊解放開啟思路,繼續說道:“那麼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寫封信回去,給家裡報個平安。還要在信中解釋一下,你為什麼離家出走,現在又為什麼寫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