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不答話,而是同時盯著楊解放打量。楊解放也正好在打量著大當家黑寡婦。但見她面板黝黑,濃眉大眼,粗胳膊粗大腿,再配上那水桶般的腰身,那體重妥妥的兩百多斤。反觀那中年男子孔師爺,則面容清瘦,身體修長,一副清風道骨模樣。

黑寡婦還沒說話,孔師爺先開口了:“你就是楊解放?”楊解放點頭應道:“我就是楊解放,多謝寨裡搭救,十分感激!”孔師爺又問:“聽說你還是個讀書人?”楊解放又點頭應是。孔師爺再問:“都讀了些什麼書啊?”楊解放有點拿不準這孔師爺的真正意圖,倒是不好作答。現在這個楊解放還只是讀了個小學,而自己的前世那可是世界名校畢業的碩士研究生啊。

黑寡婦這時開口道:“你就別問了!現在的學堂都不學四書五經了,學的都是西洋人的那一套,說了你也未必會懂。楊解放,竄天猴說你想留在我們山寨,卻不知道你都會些什麼?若只是認識幾個字就不要講了,我們山寨可不養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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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問,楊解放反而輕鬆了,當下問道:“不知道大當家現在最需要什麼樣的人?”黑寡婦聽得眉頭一皺,楊解放這話可就有點託大了。孔師爺冷哄一聲,插口道:“挺能耐啊

!”黑寡婦有點不滿地瞪了孔師爺一眼,開口道:“孔師爺正好在跟我聊今年的錢糧收支情況。這年頭,一年不如一年,我一個婦道人家,要養活全寨上下五百多口人,難啊!你問我現在最需要什麼樣的人。我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能幫我解決全寨上下吃飯問題的人!你們讀書人,鬼點子多,能有什麼辦法嗎?”那語氣有點無奈,又有點戲謔之意。

楊解放問道:“聽大當家的意思是想要增加山寨的收入!請問大當家,我們山寨目前主要的收入來源有哪些?”黑寡婦道:“在世人眼中,土匪幹的就是打家劫舍的營生。卻不知道這打家劫舍也只是額外收入,風險大不說,收入還不穩定。咱們山寨的收入除了自己生產外,主要靠收保護費和過路費。這些年,官府盤剝得厲害,老百姓手中也沒什麼錢糧,過往的商人也在減少;所以,我們能收到的保護費和過路費也在相應減少。現在也只能是外出打劫了,但是這打家劫舍的活最不好乾了。我們地盤裡的人都是交了保護費的,自然不能動;那些不交保護費的要麼早就被打劫完了,要麼就是太扎手;可要是到了外地去,那是別人的地盤,不撕破臉不好下手,關鍵是人生地不熟的風險太大。”

楊解放聽明白了,點頭說道:“大當家的意思,是希望我來引路,帶山上的兄弟幹上一票。”黑寡婦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幹不幹隨你的意,要是幹成了,就算你的投名狀。放心!按照山上的規矩,不論收穫多少,都會分你一成!”楊解放問道:“另外九成又是怎麼分配的?”身邊的侯飛輕聲答道:“一成孝敬大當家,一成分給參與的兄弟,剩下的七成交公。”黑寡婦又開口說道:“你要是還有其他法子增加收入,我也會分你一成。”楊解放點了點頭,道:“請容我想想,而且我身上有傷,還得先把傷養好。”黑寡婦道:“這個自然。竄天猴,這人是你背上山的,就讓他跟著你吧!你要把我們寨裡的規矩跟他講清楚!好了,若是沒什麼事情就出去吧!”

楊解放見孔師爺旁邊的桌子上放著幾本賬冊,於是說道:“可否讓我看看賬冊?”這個就是出於職業習慣了,一個企業的經營狀況都能從賬冊上看出來;這山寨也一樣,楊解放若是看了賬冊,或許能從中看出些問題來,再對應的找到解決之道。

黑寡婦微微一愣,還未說話,孔師爺霍然站了起來,怒道:“你算什麼東西?這賬冊是你想看就能隨便看的嗎?”黑寡婦皺眉道:“孔師爺,何必動怒?他一個毛孩子懂什麼?”然後又朝楊解放三人揮了揮手,示意三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