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五人已在兔起雀落中鬥了七八回合。這期間白衣書生越鬥越勇,連連呼喝中更是連續變換了七八種手法,且每種手法俱精妙絕倫,快如流星閃電。

鬥到分際,諸人聽白衣書生輕喝道:“倒、倒、倒”話音未落,只聽清靜三子接連哎呀慘叫,飛跌出去。竹葉青見清靜三子落敗,心神微慌,左手金剛圈不由遲滯些許,正與白衣書生摺扇撞在一起。諸人聽得‘錚’的一聲脆響過後,金剛圈不但被白衣書生夾手奪了過去,且作為武器反擊回來時,又與竹葉青右手的金剛圈撞在一起,‘錚’地一聲巨響,兩枚金剛圈均彎曲變了形。白衣書生揚了揚手中變形的金剛圈,笑道:“素聞竹島主的降魔金剛圈法名貫江湖,不但勢大力沉,而且圓轉如意中,取人首級若探囊取物。哈,可如今咱見了,竟然不過爾爾!”

竹葉青呆呆的看了看被震得鮮血直流的虎口,喃喃道:“這金剛圈是南海銀砂混以精鋼鑄成,但到了你手中怎的卻變成麵條”說著,一邊嘆息一邊搖著頭,踉踉蹌蹌往回走。豈知還沒走兩步,臉色突然變得焦黃。他痛苦的單手捂住胸口,似想大聲呻吟,卻翕張幾下,發不出聲音,搖搖晃晃幾下摔倒在地,便一動不動。

蒙面女子見向來心狠手辣的竹葉青竟被白衣書生以重手法震斃,不由暗暗吃驚道:“這書生表面儒雅文弱,裝瘋賣傻,卻沒想到內力如此渾厚。我若想幹淨利落的鬥殺竹葉青,恐怕也難如此。”馬伕山大叔望見竹葉青死去,臉頰肌肉抽搐幾下,雙拳不由自主捏了捏,暗暗道:“書生真是扮豬吃虎的角色,他的內力好霸強啊!”

金剛山老狼谷封氏兄弟對望一眼,又看了看攙扶著老參精賀雕雁的回流河鷹愁灘灘主屈奔雷,勉強笑了笑道:“屈兄,照此看來,包樹送給咱們的這筆好財是發不著了。”言畢,仰天慘笑一聲,對白衣書生道:“閣下武功不凡,真讓我兄弟開眼了。眼下您若要趕盡殺絕,咱家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只是有一事不明,還請您賜教。”

白衣書生微笑道:“有話請講無妨。”

金剛山老狼谷的封子陵看了看倒地不起的竹葉青,心下掠過一絲寒意,強自鎮定的問道:“先生先前講過,咱們之間無怨無仇,是不是?”白衣書生點了點頭道:“確是。咱們素昧平生。”封子陵長長嘆息道:“那您為何要對竹葉青出手不留情呢?”說著,指了指馬伕山大叔與蒙面女子,才又道:“難道先生與他們是一夥的?”

白衣書生聞言,哈哈笑道:“非也非也。我與他們也是素不相識。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封子陵奇道:“那您如此做,卻又是什麼道理啊?”

白衣書生揮了揮手中摺扇,神情間似又呆痴瘋癲,斜挑向上的細長雙眸淡淡而笑,嘻嘻道:“只因在下不喜歡承別人的情。”說著,指了指馬伕山大叔以及蒙面女子,手舞足蹈的對封子陵道:“你們以私心理由將人家攔下,倘若是鬥將起來,雙方必會有死傷哈哈哈雖然你們必敗無疑,但那樣卻耗損了他們的氣力,到那時我再出面料理這趕馬的老少,豈不勝之不武!嘻嘻所以我才要將你們先料理了,公平的與他們相鬥。”

封子陵聽白衣書生鬥殺竹葉青,竟是如此理由,不由萬分驚詫,待見他笑容古怪,似含有嘲弄自己的意味,不由恨恨道:“你怎知我們鬥不過這趕馬的鄉巴老少?你你該不會也是為了那兩把古劍而來的吧!你這樣做當真狂傲至極,你這樣做,不也與我們一樣有私心?”

白衣書生將頭搖得好似波浪鼓,咧了咧嘴,道:“我才不稀罕什麼古劍,也不打算要他們的古劍,所以這樣不算有私心實話告訴你吧,我若非因知諸位曾到過無塵山莊,在那裡又是傷人又是放火,擾的山莊亂七八糟,我才懶得插手你們之間的事。”

封子陵驚道:“你竟是無塵山莊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