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怪獸張開的巨大嘴巴,在屋頂、牆角、石階的積雪襯映下,顯得陰森淒涼。李玄潛運內力沉聲道:“在下遠道而來,途經寶地,本想借宿,並無冒犯之意,若屋內有人在,請應個聲。”

凌瓏心知李玄這是依足江湖規矩,不管是敵是友先打個招呼,如有應聲也好再作打算。豈知李玄話音落下良久,屋內屋外除了風聲還是風聲,根本沒有人出聲應答。

李玄見狀,拾起落在地上的一盞破碎的燈籠,晃亮火折點燃,與凌瓏入了正屋,現屋內凌亂不堪,橫臥豎躺著七八具屍體。李玄上前檢視一番,覺這些人不但衣著打扮與架樓上的人類同,而且也是被人以鎖喉功一招斃命。二人足不停歇,接連將院內二十幾間屋子檢視一遍,數了數屋內屋外橫死斃命的竟然有三十七人。

看來這裡是被人滅門了!

待回到最初躍入的正屋,凌瓏只覺心慌至極。她蒼白著臉看了看李玄,顫聲道:“從這些人的衣著打扮來看,似乎是同一門派。。。。。。他們。。。。。。他們死於何人之手?”

李玄還未應聲,忽覺屋角隱約有悉悉索索之聲。他暗暗吃驚,一把將凌瓏扯在身後,右手一晃,凝勢成爪,使出知行禪師傳授他的‘慈悲擒虎手’,隔空抓了過去。

只聽‘蓬’的一聲,牆角一尊落地花瓶被他隔空抓破,與此同時,一個消瘦的人影‘啊呀’一聲從破碎的瓶中滾落出來。李玄喝道:“宵小之輩為何藏頭藏尾!”語聲未畢,身形如電般竄了過去,擋在那人身前。那人翻滾幾圈,正想借勢往門外逃竄,卻覺眼前冷風颯然,惶急之中抬頭看去,見李玄似天神般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啊了一聲,匍匐在地,口中高呼道:“天神爺饒命啊。。。。。。天神爺饒命啊!”

李玄見匍匐在地之人衣著華麗,一條紅色絲巾系在頭上,黝黑的面色上一雙三角眼錯亂無神,或許因緊張之故,偷看李玄時,顫抖的雙唇不住往外流著黏稠的痰液。

凌瓏見這人受驚的模樣,不由感到一陣噁心。

李玄打量已畢,冷冷道:“你是什麼人,怎會藏在花瓶中?”豈知他一句話還未問完,對方竟兩眼一翻,暈死過去。凌瓏見狀,試了試他的脈象,搖頭嘆息道:“此人脈象浮滑,而且心脈有傷損跡象,似被人以渾厚掌力所傷。玄哥,給他輸些內力吧,或許可延緩些時間。”李玄點點頭,將燈籠交給凌瓏,左掌抵住黑瘦漢子背心,緩緩將溫熱內息注入其百脈中。不過片時,黑瘦漢子‘哎呦’一聲醒了過來,待察覺李玄正往自己體內輸入內息,不由慘然一笑,道:“你是神還是鬼?”

凌瓏不待李玄應聲,淡淡道:“我們只是誤打誤撞經過這裡的過路人。這裡怎麼了?”

黑瘦漢子無力地看了看忽明忽暗的屋內,巨咳數聲,嘆道:“煩請這位姑娘將屋內蠟燭點燃。唉,都死了麼。。。。。。”凌瓏沒有答話,找了些還算完好的蠟燭點燃了。

屋內明亮起來,凌亂的場景看上去更加可怖。

黑瘦漢子緩緩掃視著屋內情景,痴痴呆呆道:“都死了!哈,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

李玄道:“你們是什麼幫派,怎會遭此大難?”

黑瘦漢子喃喃道:“我們是魯東紅巾幫,此次聚集泰山腳下是為了參加後天舉行的泰山英雄大會。今兒午時,我們收到天神幫白寒冰白右使的通知,他說這幾天有人想要攪擾英雄大會,常常趁黑夜出來襲擊來參加英雄大會的好漢們,讓我們注意防範。。。。。。嘿嘿,真沒想到啊!我才安排人搭起了架樓,便有人偷偷襲擊我們。”

李玄聽他提到天神幫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