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玄狠狠地咬著牙道:“答應你不離開山谷半步?”南宮真師微笑道:“是的。”

李玄道:“就這麼簡單?”南宮真師道:“就這麼簡單。當然,你若答應了我的條件,還需要喝一碗抑功湯。”李玄奇道:“什麼是抑功湯?”南宮真師眨了眨眼睛道:“風老二早就將你百毒不侵的奇特情況告訴了我,所以我針對你的特點熬製了抑功湯。這種湯藥雖不能攻克你體內百毒不侵的屏障,但卻可以將你的內力控制到最低,若非這樣,我豈能放心你。”李玄喃喃道:“那我豈不變成了一個廢人,任你擺佈?”

南宮真師道:“我不捨得將你變成廢人的。嘿。。。。。。像你這樣百年不得的奇才,我真捨不得。”

李玄嘆息一聲看了看南宮真師,搖了搖頭道:“你給我灌進去吧,要我張口自願喝下諸如抑功湯之類的邪門東西的話,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南宮真師搖了搖頭,道:“給你灌下是沒有用的。這抑功湯喝下後還需運功吸納才行,否則對你也不過是碗解渴的糖水罷了。”說著,嘆息一聲,喃喃道:“你一時想不明白也沒關係,等到今晚陪我到角鬥石室去看一場精彩的表演,你或許就能夠回心轉意了。”他揹負雙手來回踱了幾步,指揮四名白衣少年往銅缸中加了些藥粉,這才大搖大擺的走了。

南宮真師走後,百藥廳只剩下李玄以及在‘苦、樂、悲、喜、生、悲’字銅缸內只露出腦袋的袁四姑娘、金水、杜春、沙漫天、竇木高、何閒獨六人。李玄越想越心驚不已,自己目下雖然沒有中毒,卻空有一身本領。他儘管使盡了各種方法,卻仍無法解開捆在身上的金絲繩。若照南宮真師所言,不但凌瓏和袁四姑娘諸人命懸一線,恐怕自己被殺也是遲早的事。看來這次慘敗是註定的了,雖然自己沒有夫人,但卻恰當契合了‘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句話。想著,不免又是焦急又是傷悲,正無奈之時,突聽金水痛楚的呻吟幾聲,似乎緩緩醒了過來。李玄聞聲大喜,正想靠近過去,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被錦絲繩牢牢鎖在木椅上。木椅堅固異常,他試了幾次,情知無法靠近銅缸,便輕聲喚道:“金水兄,你醒了麼?你快醒醒啊!”

金水緩緩睜開眼,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李玄,待見袁四姑娘和自己被浸在銅缸中時,不由臉色劇變,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他本呆痴,此時更因恐懼緊張變得煩躁不安起來,待聽李玄輕聲唿喚自己,抖著嘴唇,喃喃道:“完了。。。。。。這次完了,這次完了。”

李玄心知他曾從藥王谷中艱險脫身,知曉其中的苦難險惡,或許現在身在銅缸之中的情形,早先已然嘗過,所以才會如此恐懼不安。他安慰道:“你莫要緊張焦急,他們是才將你們放在缸中。”金水聞言,焦慮不安之情稍減,長長地嘆了口氣,似要將胸中淤積的悽苦和無奈悉數吐出來,磕磕巴巴道:“李。。。。。。李小兄弟,你被捆住了?”李玄點點頭,簡略地將遭遇的情景以及自己和南宮真師的對話講了一遍。

金水呆呆不語,半晌突然道:“藥王谷藥監、神監死了,他留下你。。。。。。留下你,必是為了充實力量。”李玄不解道:“可我不會屈服。”金水反應慢些,想了想,才又道:“你若喝了抑功湯,屈不屈服就由不得自己了。南宮真師一生嚐遍百草,不但是使毒製毒的大行家,更是。。。。。。什麼。。。。。。這個以藥馭人的天下第一高手。”

李玄淡淡道:“我至死也不會同意他的要求。”二人正說著話,忽聽沙漫天冷冷道:“若是他用凌姑娘的性命來要挾你呢?”李玄聞言一驚,看了看不知何時已醒來的沙漫天,咬牙道:“不投不幫不依惡人,是俠義做人之基礎,凌姑娘定會理解我。”

沙漫天冷笑道:“理解你,拿什麼理解你?用紅粉骷髏來理解你,做人不要太固執啊。”

李玄聞言,道:“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