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攔截木船的鐵索照得清晰無比,不也有利於自己麼!正想著,聽鍾楚喝道:“你還在思量麼?我數三個數,若是你還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一語才必,也看見攔住木船的鐵索在月光下閃著錚亮的光芒,醒悟道:“不好,這小子要逃。柳三錘趕快射箭啊!”

但在他發令之時,李玄早身如飛鴻,縱身躍起。這蒲團大小的礁石距離鐵索約有二十幾丈,要一掠而過必需絕頂輕功,李玄輕功雖比不上樑九和金勞克,卻也算是個高手。

李玄此時早將蛇毒逼出體內,與鍾楚說話間,更運息九轉。他內力充沛,搶在亂箭齊發前一躍而起。兩岸諸人見他縱身躍起,凌空中好似一道閃電,速度之快竟無與倫比。

箭如飛蝗,帶著火光劃破如銀夜空,射了過來。李玄準備充分,飛身掠出五六丈時亂箭才呼嘯而至。他早就看準了一塊漂浮水中的船板,待身形微落,單足在木板上略略一點,輕吐深吸,氣息流轉的同時,身形再次急掠而起,如燕般飛向鐵鎖鏈。

鍾楚急得大叫,呼喝道:“快快砍斷鎖鏈。”口中說著,自己也已躍起,人在空中,刀已出鞘,匹練般斬向固定在岸邊的鎖鏈。莫說鍾楚是在李玄快要奔到鎖鏈時才啟動,即使二人同時出發,以他的輕功與李玄相比,絕對不止差兩三個境界。就在鍾楚觸到鎖鏈,舉刀還未砍下時,李玄已踩著鎖鏈到了岸邊。鍾楚見狀面色如土,舉刀變式,橫著斬向李玄腰際。李玄見他快刀來勢猛惡,神色不驚不懼,輕輕一躍,飛起丈許,凌空運起內息,一掌劈下,‘彭’地一聲,鍾楚快刀偏出半尺。

李玄一掌拍下是為給自己接連飛躍河面後爭取喘息機會。他見鍾楚快刀雖然被擊偏,卻變招極快,呼喝聲中,刀鋒反撩,向自己腿股間砍來,身形在空中斜斜一轉,閃電般滑開三丈,喝道:“鍾楚,你儘管服食了袁天罡給你的丹藥,但你仍不是我的對手。嘿,你若聰明,就趕快將我朋友交出來,否則你和你的兄弟死所難免。”

鍾楚見自己安排的計策已然失敗,紅了眼睛,嘶聲道:“她死了,她已被我快刀殺死了。。。。。。哈哈。。。。。。要我交你一具紅粉屍體麼?來來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玄聽他如此說,心下一驚,冷冷道:“你這是找死。”化掌為刀,一招‘暗度陳倉’攻了上來。鍾楚知道自己絕不是李玄的對手,可若要他就此放棄,豈能甘心!揮刀變式,試圖封住李玄的掌勁。儘管此時鐘楚有了袁天罡丹藥輔助,內力提升了十幾倍,但李玄已非水域冰面當時的境界。李玄見鍾楚掌法精妙,內力綿純凌厲,不禁暗歎道:“可惜了。。。。。。”招式一變,催動掌力與鍾楚封堵之掌撞在一起。

只聽‘轟’地一聲,鍾楚倒退七八步,捂著胸口,口噴鮮血,搖搖晃晃站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水,深吸一口氣,嘶聲道:“天地無極,飛龍幻化。天地無極,飛龍幻化。。。。。。”口中每念一遍,便深吸一口氣,連續深吸九口氣,突然從懷中取出一根銀針,猛地大吼一聲,自插入後頸。李玄被嚇了一跳,喝道:“要搗什麼鬼!”

鍾楚念著口訣,胸口漸漸鼓脹如球,雙臂一展,衣衫‘嗤嗤’開裂,凌亂垂落的頭髮根根直立,一步一步逼近時,喘著粗氣,瞪著因充血後變成火紅色的雙眼,嘶聲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李玄見他形貌瞬間變得詭異,忽然想起燕無敵痴呆瘋癲的樣子,喝道:“你服了袁天罡的邪門丹藥,若再不顧後果的與我相鬥,只怕性命不是壞在我手中,而是最終會壞在自己手中。”鍾楚悽然一笑,仰天道:“生死之事,天有註定。。。。。。我鍾某人早就不在乎。”口中叨叨不絕,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