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嘶聲道:“能死烏神名劍之下,老夫可真榮幸啊。。。。。。小朋友,你成功了。。。。。。你成功了但卻不一定能活著出去。。。。。。嘿嘿。。。。。。老夫先走一步,在黃泉路上擺好酒,等著你和你的小情人啊!”

李玄見朱渙大笑幾聲,氣絕身亡,心下黯然。他收劍入鞘,望著高大的青石屋,忽然想起自己先前圍著石屋察看時還未走完,便被朱渙擋住了去路。朱渙是個老於世故的老江湖,他絕不會隨便選個地方擋住自己,難道他所站的位置有玄機麼?

李玄尋到朱渙擋住自己的位置,仔細檢視,果然在地上現一塊與眾不同的石板。撬開了石板,見內有一個粗大的銅環,他伸手握住一提,見石屋石壁毫無聲息的滑開一道門。

進入青石石屋,只見諾大的石屋空空蕩蕩。冰冷的穹形屋頂,冰冷的齊整的四壁,冰冷的青石地面上擺放著一張冰冷的石床。唐冰依舊穿著一件淡綠色的衣裳,依舊瘦瘦的樣子,如一尊擱置在華麗老屋中被人忘卻的擺件,一動不動的佇立著。

李玄看著眼前一切,有些呆了。

沒有人能形容李玄此刻的心情,驚喜、痛楚、愛憐、傷懷、激盪。。。。。。種種滋味齊齊湧上心頭。他見唐冰沒有回頭,似乎無論是誰進入石屋,對她而言都將是麻木之事。

李玄駐下腳步,輕聲道:“冰兒。。。。。。冰兒。。。。。。”唐冰聞聲身體一顫,長長嘆息一聲道:“我又在做夢了麼?”李玄忍著心頭的絞痛,輕聲道:“你沒有做夢,是我啊!”

唐冰聞聲身體再次一顫,迅回過頭來。

這一剎那值得一生回憶。

李玄見唐冰臉色比離開少林寺時還要蒼白,那雙原本充盈快活的雙眸不但裝滿悲憤與哀傷,且還有不能言喻的相思痕跡。唐冰怔怔地看著李玄,半晌才顫聲道:“玄哥,玄哥哥?!我不是又在做夢。。。。。。”李玄看著唐冰,搖搖頭道:“你沒有做夢,我來了,我在你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冰兒,為了這次見面,我等的真是好苦。”

唐冰看著李玄,怔怔在原地,驚喜的表情不亞於在沙漠中看到一片綠洲,已甚於在風雪寒夜望見一盞亮著燈火的暖屋,一張本已冰冷漠然的臉慢慢融化成無邊的喜悅,更好似平整似鏡的湖面被丟入一顆石子,激盪一聲,一圈一圈的漣漪便盪漾開來。

李玄望著唐冰,喜不自禁。

他來之前早將眼前這一幕想過千萬遍,甚至還想著與唐冰見面後,一把將其攬入懷中,痴痴地看著她,給她安慰,說最溫柔的話,讓她知道自己是有多想多歡喜她。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看到唐冰慢慢盪漾開的笑容時,心下突然覺得若是碰她一下,卻是對她得以融化成春風似地純美深情的褻瀆。李玄深情地看著唐冰,緩步過去,靜靜地望著她,早已將來時路上的生生死死忘得乾乾淨淨。他覺得日思夜想的人已在眼前,俏生生的,輕柔柔的,不知為何,竟生出極不真實的恍如天上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久以前有過,那是與唐冰下了龍虎潭,一起去往棗嶺的路上。

李玄伸出手,輕輕拉著唐冰的手。唐冰的手顫抖起來,本已滿面春風的笑容突然結成了冰雪。她用力甩開李玄的手,嘶聲道:“玄哥哥,你來這裡作甚?你不該來這裡。”李玄一呆,愛憐地看著唐冰,喃喃道:“我為何不該來這裡,我若此次見不到你,不是死掉就是會瘋掉。冰兒,你在少林寺與我分開後,可知道我心下有多苦?”

唐冰聞言身體劇烈顫抖著,眼淚盈盈滿眶,低聲道:“我酒沒溫好,你何必提前來找我?”

李玄道:“我不能再等了,我不能啊。。。。。。”

唐冰道:“那日在少林寺中,李世民告訴我,若是我不答應他回到太原,他就讓知悔主持不再救你。唉,玄哥哥,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