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說道:“那你們慢慢收拾吧!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轉身,楊解放就來到了野戰醫院。這野戰醫院其實就是藥罐子居住的那個院子。之前,各個房間裡都堆放著不少藥材,現在被清理了一下,把屋子騰出來充作野戰醫院。醫院的病人主要是那些警備隊的傷員和那二十九名落難女子,楊解放關心的就是這些女子。據說,妓院通常會給妓女們服用一些藥物避孕,過量的服用藥物很容易導致她們不孕。這個年代,某些安全防護措施不到位,很容易染上一些疾病。楊解放想要了解一下實際情況。

醫院裡的會診室裡擠滿了人,除了醫生、護士之外,侴姑也在那裡,此外還有十幾名被檢查出患了婦科病的女子。其中有幾個女子在那裡低聲哭泣,侴姑和那位美女護士袁芷茯在輕聲安慰。侴姑輕聲問道:“袁姐姐,真的不能醫治嗎?”袁芷茯不敢把話說死,回道:“先治療一段時間試試看吧!劉醫生只是內科醫生,不是專業的婦科醫生。要是能請來專門治療這方面疾病的婦科醫生,或許能有更好的治療方案。”很顯然,在這裡的這些女子都被檢查出了婦科病,在現在的醫療條件下,能否醫治還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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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解放正在思索該怎麼安撫這些女子,便聽陸彬大聲喊道:“喲,小當家來了?你這是來割包皮的麼?正好那些傷員都處理完了,我這也閒下來了,要不我來抄刀!”一邊說一邊笑著走到跟前。楊解放皺著眉頭,怎麼還惦記上了?回道:“不是。”陸彬卻是很認真地說道:“我告訴你啊,這包皮要是不割,你那玩意就不好使……”此話一出,除了侴姑一臉茫然之外,其餘人秒懂,都驚詫地望著楊解放。唯有袁芷茯瞭解內情,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強自憋著。楊解放漲紅了臉,說道:“我的事情不勞你關心。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了。”陸彬立刻搖頭道:“這就是我的本職工作啊!在醫院就得聽醫生的,醫生最大。這話可是你說的!怎麼到了你頭上就不好使了?”楊解放的確下過這樣的命令,可我是這個意思嗎?我說這話是為了讓傷病員配合治療。

陸彬回頭又道:“瞧你們一個個的,不就生了個病嗎?還哭哭啼啼的。再瞧瞧人家小當家,那玩意都不好使了,一點也不著急。你們得了病不能懷孕,難道那玩意不好使就能生育了?你們看小當家還不跟個沒事人一般。”楊解放恨不得一腳把他踩在地上摩擦,但此情此景,實在下不去腳啊。因為那十幾名女子聽了這話,情緒似乎緩和了下來,收住了哭聲,看楊解放的眼神竟然出現了同情。人性本來如此,為自己的不幸而哀傷,又從別人的不幸那裡找到安慰。

楊解放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各位姐姐,生兒育女固然是女人的天職。可女人也是人,作為一個人,除了生兒育女之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可以做。先不說洗衣做飯幹家務了,農村婦女不一樣下地幹活?雖然力氣不如男人大,可手腳一點也沒空閒。還有城裡面的一些工廠,在大量招收女工。因為女人能幹好很多男人幹不了的細緻活。甚至,現在的政府裡面和軍隊裡面,也有不少女人在任職。女人在當今社會的地位,已經不再侷限於家庭主婦這個單一角色,她們可以是醫生、護士、教師、工人、文員、甚至是軍政官員。可以這麼說,如今的婦女能頂半邊天。這世界要是少了你們勞動婦女,半邊天都得塌了。這病要是能治,咱就配合醫生好好治療。要是實在治不好,咱還有很多別的事情可以做,我們可以透過自己的雙手,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他的話自然不會讓這些女子很快理解和接受,但一顆希望的種子種下去,它遲早會生根發芽、茁壯成長的。

陸彬讚道:“小當家不愧是能當家的人,這話說得多好啊!都把你們捧上天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都別擠在這裡了,該打針的打針,該吃藥的按醫生的吩咐吃藥。”袁芷茯和侴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