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習日語呢?他在學生會擔任文書,幫助她找尋資料也方便些。

不知不覺中,晚飯在兄妹倆人一個努力學習,一個思考問題的過程中吃完了。飯後,倆人推拒了玲子要上前來幫忙洗碗的要求。笑眯眯地說,正好鍛鍊他們倆的默契。於是乎,在玲子的樂觀其成下。哥哥負責洗碗,妹妹負責擦碗,不一會功夫,兄妹倆就打掃好廚房,切好飯後水果,笑著回書房複習功課。

做完老師給佈置的作業,幸村抬起頭,發現妹妹正坐在電腦旁邊飛快的打字。他放下手中的水筆,走過去一看。原來是她新開了一個SNS,正在寫日記。俯下身,掃了下日記內容,恰恰是她今天在書店的狗血遭遇。

看看她用中文寫的日記。幸村不由笑了。唉——還真是別具一格。在日本的社交網站用中文寫日記。她可真是有恃無恐。一點都不怕別人來參觀。不過,真要算起來。她的這篇日記,在SNS上能看懂的人,恐怕舉指可數。連他自己都是連蒙帶猜才能看個七七八八。

幸村大略估算下剛才不經意瞟到的瀏覽人數,好奇的開口問。“桃夭,你這號申請多久了?”看不出來,妹妹的這個號上來瀏覽的人數,比他想象的要多出好幾倍。也許都不止。

“沒幾天,才半個多月而已。是棋院裡同學給的網址。說他在日本棋院留學的時候,就申請過。讓我沒事上去溜達溜達,省得一個人在家太過無聊。”脖子上感覺到不時噴發出來的溫熱氣息,桃夭便知道是哥哥在身後看,她也不回頭,繼續快速的敲打鍵盤,寫她的狗血日記。

“半個多月?看上去來你這裡瀏覽的人蠻多的。”幸村口氣怪怪的注視妹妹認真寫日記的模樣,心裡升起一種妹妹要被別人搶走的不舒服感。

聽到哥哥的話,桃夭霍然轉頭,鳶紫色的瞳孔在燈光下流轉出水樣的琉璃光。她考慮了好一會,遲遲不肯繼續。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貌似她申請號之後,每日來瀏覽留言的人,都超過了成百上千人。很多人都熱情的要求,加自己為朋友,或者加入他們建立的社團。(不過,全部被她拒絕了。她可沒空跟人聊天。)

“這個不好玩。還是下棋的那個比較好玩。”

桃夭轉過身子,將座位讓出一半給哥哥。然後拿起滑鼠,點選另一個線上下棋的網站。在這裡才半個多月。她已經屬於老資格的會員了。每次登陸,邀請她線上下棋的人都排場長龍。不過,天性懶惰的她,隨意瞄了眼他們的級別。太低了。沒意思。一律拒絕。

“嗯——這個網站是屬於日本棋院開設的。桃夭喜歡來這裡下棋嗎?”幸村注意到妹妹的遲疑不覺,但他併為放在心上。後來,見她轉換話題,讓出一半的座位給他,心裡剛剛升起的那股不舒服感,一下子消弭殆盡。

“喜歡來這裡,殺他個片甲不留!”桃夭唇邊劃過一絲冷笑,她極其不客氣的用中文坦白心中的想法。她是中國人,代表的是中國。來日本棋院下屬的網站下棋,不贏棋的話。回國後一定會被李昊老師揪著耳朵罵上一個下午。(雖然她不是職業的。)

感覺到妹妹話語中隱藏的鬥志。幸村發現,桃夭平時做什麼事,都是懶洋洋的,絲毫提不起興致來。唯獨拿起棋子遇到高手的那一刻,她那雙迷濛的眼睛裡,才會綻放出灼燙人心的光芒。或許,圍棋與她,和網球與他一般,都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嘻嘻——哥哥,來了一個不怕死的。呵呵……好久沒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了。還真是懷念在中國棋院裡的那群欠扁的小子。不知道,我不在了。他們會不會想念我。還是喜出望外的放鞭炮,歡慶我這個壓迫者的離開。使得他們終於可以脫離奴役了。”

桃夭說這段話的語氣很低,幸村除了開頭的兩句聽懂以外,後面的一律都囫圇吞棗,不知何意。他偏著身子,凝神注視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