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身陷囹圄的落魄王子,在自己曾經奢華的“囚室”,以征服者的面貌,碾壓和採摘這座宮廷的女主人,這既是一種宣洩,也彷彿是他自己那黑暗壓抑的“過去”的徹底報復。

你做到了!他的每一聲喘息,都好像是在告訴那個十年前憤世嫉俗的自己,而這讓他更加興奮,根本停不下來。

正因為如此,即使此刻身體還依舊疲憊,但是艾格隆的精神上卻仍舊興奮和愉悅,甚至有些回味無窮。

而就在他暗自感慨的時候,皇太后陛下——或者說,扮演著皇太后陛下的瑪麗亞,也悠悠醒轉了。

她睜開了眼睛,然後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正在睜眼看自己的艾格隆,接著在片刻的失神之後,她也從迷糊當中取回了意識,就這樣,兩個人徹底“坦誠相見”。

按理說來,此時的場面會讓人有些尷尬羞恥,然而瑪麗亞卻沒有絲毫慌亂,而是順手從旁邊拿起了自己昨晚脫下的絲綢睡裙,隨意地披了上去。

薄薄的睡裙並不能遮擋住她的春光,反倒是這種半遮半掩,讓她更加增添了幾分魅惑。

兩個人都已經太熟了,自然也通曉彼此。

瑪麗亞的目光,不僅僅是熱愛和關切,還有著她那與生俱來的譏誚和刻薄。

“這下滿意了吧,敬愛的陛下?”

“滿意,太滿意了。”艾格隆連忙回答,“謝謝你的安排……”

“哼,你的那點想法我還猜不到嗎?”瑪麗亞笑嘻嘻地回答。

她這個笑容既像是撒嬌,又像是在嘲諷他就這德性。

相處了這麼多年,艾格隆對她的冷嘲熱諷早已經基本免疫,他帶著一種征服欲和滿足感,也從旁邊順手拿起了一件睡衣,然後從床上走了下來。

兩個人都下了床,但卻都沒有急著離開。

瑪麗亞走到了一張躺椅前,然後舒舒服服地又躺坐了下來。

其實,在這幾年當中扮演皇太后期間,她已經來過這個房間裡許多次了,對這裡的每一件器物都非常熟悉,所以現在就好像在自己家裡一樣得心應手。

“你們當初也像我們昨晚這樣,在這裡做過嗎?”瑪麗亞突然問。

她沒有指明是誰,但一切不言自明。

“當時我們倒是不敢做得如此明目張膽。”艾格隆略帶著點尷尬地回答。

“那這麼說來,這就是你第一次在這兒辦事了?”瑪麗亞一臉的不出所料,甚至帶著點竊喜。“包括夏奈爾都沒有?”

“算是吧。”艾格隆點了點頭。

他有點理解瑪麗亞為什麼非要在這個問題上刨根問底,因為心高氣傲的瑪麗亞,一直都不滿於姐姐的“先到先得”,所以凡事都喜歡比個高低的她,往往就會用各種方式來製造屬於自己的“第一次”。

這個遊戲多年來,她都玩得樂此不疲,艾格隆也只好配合她——再說了,他自己也覺得很有趣。

瑪麗亞很高興,但為了掩飾自己的喜色,她有意四處張望,然後又發出了一聲感慨。

“你當初還真是把自己緊繃呢,從這裡看不到多少生活的氣息,簡單而且冷清。”

“您設身處地想想,當時我怎麼可能對我的處境開心得起來?所以,您也可以理解為什麼我要不惜一切跑開了吧。”艾格隆發出了一聲嘆息,“其實當時在制定各種逃跑計劃的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未來能否成為皇帝,但我無所謂,我寧可拋下一切,也不願意繼續再這樣壓抑地生活下去……前者也許會死,但後者會把我逼瘋。”

說到這裡,艾格隆又話鋒一轉,“所以,我非常非常感激她,如果她沒有在那個時候接近我,撫慰我,帶我消遣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模樣。她並不是這裡唯一一個尊重我的人,但她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