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雨,又怎麼會涼呢?

不理會她的害怕,權少皇徑直走到了大露臺的邊沿,摟著她將床單鋪在了一個木質結構的大方桌面上,才將她的身體放了下去,一雙狼眼睛瞪著她,動作極具掠奪性的霸道氣兒。

“佔小么,你就這麼不想跟爺做?”

“……”佔色被他那股子狠勁兒,駭得心上直發毛,突然間,她有一種今兒晚上得死在這個天台上的錯覺。

咋辦?求饒吧!

“權四爺,我剛才真是不小心的踢到你臉的,本來我也不想擰著你,誰讓你……誰讓你……弄得我那麼難受?你大人大量啊,你,你看看這環境……”

說到這兒,她偏頭往外面一看。

天!不偏頭不知道,一偏頭嚇一跳。

就在離她不足一米的地方,就是二十五層的樓頂邊沿,外面是整個依蘭縣城的夜空,雖然這幢樓比整個依蘭縣的建築物都要高,她卻沒有一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心境。

權少皇冷哼了一聲兒,“怕了?”

當然怕了,佔色膽兒不小,也沒有高血壓,可這會兒也被唬得心臟一陣陣狂跳,差點兒就要嚇死了。

“權四爺,你興致好,雨下天台……可這太重口了,可我怕不能好好配合你……”一句話,她說得特別悲壯。指尖兒緊緊拽著他的胳膊。看看他,又不時偏過頭去看看宛如深淵的樓底,深深地呼吸著癢氣,好不容易才平靜了下來。彎唇,挑眉,衝他露出一抹膩歪死人的笑容來,接著小聲說。

“這兒實在不太美妙!”

“爺覺得很美,一日看千里——”拂了拂她垂在木方桌外面的頭髮,男人身體前傾過來,以免她被雨點兒淋著。掌心在她身上抹了抹那些雨水,便再次大進大出了起來。

一時間,佔色心膽俱損。

雨不大,可那水汽不停氤氳在臉上,她完全看不清楚,迷濛間,只見雨水全中落在了他壯實的身上,一滴滴又落下來,讓他的樣子,更加猙獰陰鷙。

兩個人不在說話,她完全被他壓倒性推在方桌上,男人生猛的力道撞得她脊椎骨生疼,差點兒把她腰都給擰斷了,而背後又硬又潮的桌面兒硌得她難受,那感覺,讓她再次覺得自己就是他砧板兒上的魚肉。

雨水,汗水,沾上她的額頭。

目光微微涼著,她喘氣不止,死死拽著他,恨不得掐死他。權少皇卻玩兒得很儘性,站在城市最高處,幹著自己的女人,那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俯下頭來湊到她的耳邊,低啞地輕哼。

“佔小么,今兒晚上,爺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男人。來,換個姿勢。”

驚了一下,佔色來不及多說,他摟著她的腰就將她翻轉過來。

啊!

目光所及,是比樓頂低得多的萬家燈火,天上細雨濛濛,那感覺又緊張又害怕,身體緊縮到了極點。男人在她身後低笑了一聲兒,大手勒著她的腰,再次與她契合的剎那,他滿足的嘆息。

太瘋狂了!

這個男人,真的太特麼瘋狂了!

腦子暈暈乎乎間,佔色就剩下這麼一個想法。

整個人面對野曠的夜空,身上是冰冷冰冷的雨水,身後是熱氣騰騰的男人,天上沒有月光,只是玻璃房裡閃爍的暖黃光暈。她沒有轉頭,可男人卻偏偏要把她的臉強行扳回去,讓她看著他的臉。

“佔小么,看著我。”

他是這麼命令的,在他帶在佔有慾的話裡,佔色不知道是燈光作用還是什麼,只見他一雙眼睛通紅,好像佈滿了血絲的野獸。而她自個兒只能無奈地任由那野獸撕扯,攻擊,操練了又操練,整個人從頭到腳,被他吃得渣兒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