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抱住佔色,乖眯眯的喊著“佔老師”,那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兒,像是見到了久違的親人一樣。

佔色害怕一會兒又讓晏容找事兒說,不好跟她多說些什麼。

於是,蹲下身來,她扶著衛錯的小肩膀兒,笑眯眯的問她。

“衛錯,你有什麼事要告訴佔老師?”

其實,她也一直想找個機會再與衛錯聊聊,上次在錦山墅,她詢問衛錯的時候,她一直說想不出來的那個問題,佔色心裡已經琢磨了好久了。

所以,衛錯拉她,她沒有拒絕。

然而,衛錯噘了噘小嘴,拉她坐到床邊兒上。只說想與她說說話,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說。佔色稍稍有些失望,剛她還以為小丫頭想到了什麼。

直愣愣地看了她幾秒,佔色拉過她的小手,目光輕柔的看著她,遲疑著問。

“衛錯,上次佔老師問過你的事兒,有印象了嗎?”

衛錯扁著嘴,靜靜地看了她兩秒,撓了撓頭。

“佔老師,我真的記不得了,很奇怪。我就記得王老師真的待我極好,她總是表揚我的……可惜,王老師她死了……”

“她有沒有問到你舅舅?”佔色突然問了一句。

衛錯的舅舅,就是晏仲謙。

聽到佔色這麼問,衛錯奇怪地搖了搖頭。

“沒有啊,王老師認識我舅舅麼?”

“呵呵,佔老師記錯了。衛錯,以後不要在舅媽面前提起王老師,你知道嗎?”

“為什麼?”

“不為什麼呀,你記得老師的話就行了。”

佔色不會對一個小姑娘說那樣的事情,見衛錯懂事的點了點頭,便放鬆了下來。不過,這麼說起來,王薇既然從來都沒有對衛錯提起過晏仲謙,那她只能完全是為了北X—21D的資料資料接近衛錯的了。

思考著,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個盜取北X—21D的間諜,早就算計好了王薇的命運。自然知道她會被ZMI機關調查。那麼,他既然沒有親自與王薇進行資料交接。就極有可能是利用了衛錯,讓她將那個資料放在某個地方,然後再洗去了衛錯關於那一段的記憶。

所以,衛錯才會記不得了。

呂教授曾經說過,一個厲害的催眠專家,在深度催眠狀態,可以封閉一個人的某一些記憶。所謂的封閉記憶,就是讓人感知不到某種事實存在的“負向幻覺”。

不過,封閉記憶與失憶不同,也就是說,人腦的記憶並非完全消失了,而是進行了暫時的封存。在特定的條件之下,就會再重新想起來。至於那個“特定的條件”,一般都由催眠師自行定義。有些是口令,有些是行為……有的或者什麼都沒有。

那麼現在衛錯記不起來了,她可不可以找呂教授透過再一次催眠,讓衛錯回憶起來被封存的“正向幻覺”?

她覺得,有必要找個機會帶衛錯去見見呂教授。

這麼一想,她覺得有戲。

“衛錯,改天抽個時間,佔老師帶你去見一位奶奶,你願意麼?”

“我願意啊。”衛錯眨了眨眼睛,很快就高興了起來。不過轉瞬,她的聲音又變輕了,一張小嘴噘得老高。

“不過,我媽是不會同意的。她現在就像瘋了一樣,把我管得死緊,哪兒都不許我去,連我爸來見我,她都要守在旁邊。”

“這樣啊……”佔色看著她,“你別擔心,佔老師會有辦法的。”

“嗯啦!好!”聽她這麼保證了,衛錯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又給她訴苦,“佔老師,我不想跟著媽了。我想跟著我爸爸,可媽媽說要跟爸爸上法院,以後我都只能跟著她了……我不喜歡這樣……不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