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呢。”話題有點僵,她也就不再繼續。

給張棟倒了杯水,難得的撒著嬌說:“羅陽是不高,但是我姐也是小巧玲瓏的。可是爸,你看你給找的那個,跟人猿泰山似的。咱家又不開動物園,又不是缺長工,弄那麼個偉岸的東西回來我都有心理壓力。我姐還不得陰影一輩子?”

其實羅陽好不好張棟心裡知道,於理勉強過關,於情難以接受。“我沒說完全阻止,但是,張明慧,你要是真鐵心跟了羅陽,我的財產你一分都別想帶走,卻都給小蔚。”

廚房裡碗碎了,張明蔚趕緊喊:“大媽你別擔心,我爸也就是說著玩兒。”然後狠狠的衝張棟使眼色,別一會兒我走了你們再鬧夫妻不合。

陪老人家玩一會消消氣,姐倆就進屋去說話了。坐在床上,語重心長的跟張明慧說:“爸那點財產我是一分不要,讓他全捐希望工程去。你要是想跟羅陽,就大膽的去,他有的是錢。”

張明慧紅了臉,“說什麼呢,哪想那麼遠的事兒。”

咳,張明蔚被嗆到,看老姐臉上那一團紅暈,真的讓她年輕成了十幾歲的小姑娘。自己還有這樣的表情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不記得了,彷彿從來都沒有過,她喜歡就是喜歡用不著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

當年,她抱著喝得爛醉的楊檢,很認真的問,為什麼我不行?既然除了方嶸誰都可以,為什麼我不行?

然後,等到她發現自己真的不行時,會瀟灑的說,我們分手。

“你跟那個林清怎麼回事啊?我看你們很曖昧。”

感慨被打斷,不著痕跡的別開眼,“沒,就是在一起玩的挺好,沒什麼關係。”她也不知道她現在和林清是什麼關係,反正不算是正式交往的男女朋友。其實她還真是不太在乎,畢竟原來這麼玩的人也有過。

“其實,你是不是還放不下楊檢?”張明慧只能試探的問。

“扯蛋,我是個那麼沒綱的人嗎?”張明蔚收拾好東西,“晚上跟林清吃飯,不跟這吃了,跟我大媽說一聲啊。”

“嗯,”她給老妹戴好帽子,又仰視她,“你別在羅陽跟前穿高跟鞋成嗎?”

從老姐家出來,看看天色,掏手機看點兒,發現一條未讀簡訊:我生病了,你來嗎?

多奇怪的問題?我又不是大夫。這小子就是恨人不死,自己病了還得要個墊背的。她決定再去給林清添點堵,撥個電話過去沒人接。啐一聲,手機就又響了起來,一看是方嶸,電話裡說什麼都讓她過去一趟,當面再講。

掛了電話,給林清回簡訊,發現前面還有一條,寫著:我沒力氣,屋裡好亂,鐘點工後天才來。你來幫我收屍收屍吧。

張明蔚一笑,怎麼像遺言?估計是想打收拾收拾,病懵了眼花,不小心把自己咒到另一個世界去了。好心回簡訊:先撐著,我去看看同學,回頭給你收屍。

13、誰的婚禮終究成就了誰(一)

也不知道是因為最近變天,還是林清跟張明蔚惹一肚子悶氣的原因,總之一太小心一太注意就感冒了。大週末哪也甭想去了,窩家裡睡大頭覺,直是昏天暗地。

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有人叫門,昏頭漲腦的去開門,放進一大黑影。張明蔚憑藉一米六七的身高,再穿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呱嘚呱嘚的走在林清家的地板上。

“您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們家鐘點工阿姨的勞動成果?”

林清小鼻子囔囔的,聲音迷迷糊糊,還柔柔軟軟,張明蔚的感覺居然——很是性感。冷靜頭腦,決定不鳥他,自顧自的找煙抽,然後把自己往他身邊的沙發裡一扔,腳搭在茶几上。遙控器在手裡紛飛了一個時辰,就在林清再度想要睡去的片刻,張明蔚突然開口問道:“林公子,你覺得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