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什麼風了。這山高皇帝遠的日子,過得真是不舒心啊。

羅思妮拉開副駕駛坐了進去,“明天就回去了,今晚你好好休息吧。”

他開著打心眼裡就不喜歡的車,裝作毫不在意的問:“那個叫楊檢的怎麼樣了?離了嗎?”

“你希望他離?”羅思妮好奇寶寶一樣瞪著他看,林清就是不理她,也不回話。感覺無趣,知道乖乖作答,“沒離婚,可能要離國了。聽說申請移民呢,他父母都在那邊,要去孝敬老人去了。”

最好走了一輩子別回來,林清不自覺的笑出聲,沒發現羅思妮的鄙視,只是心裡想:這才能走得安心啊。

32、番外:輸給了造化

1997年,楊檢和小夥伴們正式成為青少年,當上了中學生。

中學裡的男生和女生間籠著一層薄薄的紗,既想親近,又不敢親近,怕閒話,怕老師,怕自己不好意思。但是半大的男孩子一靜下來,也跟女生一樣討論班上那些出風頭的人。開學一個來月,張明蔚就成了這些男孩子口中經常提到的名字。

彼時,楊檢對她甚無好感,他想法比較老道,就一句話,這個女生太招風。

他們穿著仿海軍服一樣的全市統一校服,男生的還好挺像件小西裝,但是女生的那條裙子實在太醜。張明蔚一直拒絕穿,也不知道從哪淘來一條男裝的褲子,每天特招搖的在老師面前晃。當老師終於忍無可忍把她拎到辦公室狠狠教育了一頓後,她居然當著全班的面撕拉一聲爽了那條裙子,然後攤手跟老實說:“現在沒有了,您打算讓我光著來上學?我無所謂。”

多麼的驚天動地,張明蔚其人用自己的行動表示了對統一校服的不滿,也為廣大女性同學出了一口惡氣,但是卻沒有得到大家英雄一樣的愛戴。

楊檢漸漸知道,這個女孩的爸爸好像挺了不起,因為老師的臉被氣得鐵青也沒能把她怎麼樣。整個初一,他都只是遠遠的看著這個冷冰冰的女孩站在遠離人群的地方,獨個的來去自如。

1998年,有個女孩像個仙女一樣站在了講臺上,他不禁驚呼:“真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後桌的何家勇突然站起來,驚了四座一片譁然。(此段請參考本人另一完結文《相識花未開》)

當時他還不知道這個碰面對於那一對小情侶意味著什麼,但是張明蔚和學委李新哲、美女班長卻從此走進了他的生活,一下子就熱鬧起來。

班裡經常出現五、六個身影聚在一起的情景,這極好的拉動了班上男女同學的友好相處,消除了男生女生間微妙的隔膜,促進了班裡早戀趨勢的蓬勃發展。

於是,楊檢也不能免俗的一眼就認準林妹妹下凡般的方嶸。直到中考那會兒他才明確的認清了一個事實——方嶸是為了何家勇才照耀的太陽。對他來說,太刺眼。

年少的他還沒這麼文藝,也不會這麼剖析自己,只是拉著張明蔚偷跑了晚自習,坐在滿是繁星的操場上,就說了一句:“明明是我先看見的,如果不是他們早就認識的話。”

張明蔚也抬著頭看天,很安靜,整晚只說了一句:“朋友妻不可欺。”那麼輕聲,楊檢就自動忽略了其中的含義。其實他知道,就是欺,也輪不到他的。

他考不上D中,只好拼命的留在和D中一條衚衕的母校高中部。這樣,他還能相見的時候就見見,權當是分了班。

2000年,他們都上了各自的高中,楊檢第一次有了要好的女性朋友,漸漸有模有樣的學著談戀愛。方嶸和何家勇也正是開始了,膩歪的比之前更甚。

他沒有跟張明蔚說過任何對方嶸的心思,但張明蔚還是能在適時的時候給了他最大的幫助。享受這份友情的時候他沒做任何懷疑,慢慢的張明蔚就成了他的莫逆之交,儘管倆人的學校隔得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