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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張臉都遮住。章道虞只當她有所避諱,也沒在意。阿筱要照顧阿苒也能跟著入住,唯獨劉三槐實在找不到理由,只能讓讓他留守在馬車裡。
那吳王倒沒有食言,不僅把房間讓了出來,也沒有撤去屋內豪華擺設,更沒有因為南康而遷怒阿苒等人。這間屋子原本就是京郊驛為了迎接貴賓的上房,吳王特意命人用一道合浦南珠金線簾隔成內外兩室,內室為主臥,其中桌床凳榻一應俱全;外室又立了一副六扇漆畫折屏,屏風後面設了一張小床,專供貼身侍婢使用。誰知最後倒讓阿苒得了便宜。
阿筱摸著那圓滾滾的南珠怔怔發呆,阿苒比她更沒見過世面,興致勃勃的摸著那軟軟的波斯長毛地毯,一面琢磨著什麼時候自己也給小謝做一個山羊毛氈毯,方便他練習走路。
章道虞見天氣嚴寒,阿苒又是桓蕸之特意叮囑要照看的人,他已經得罪了南康公主,不能再把這件事辦砸了。便特意命人多燒了一大桶熱水,又親自給阿苒送了過去。誰知走到半路,忽然背後一個陰狠的聲音道:“站住!”
章道虞第一反應便是有刺客。待要回頭,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劍瞬間遞到他脖子邊,只聽那人道:“不許出聲!你若敢叫,我便割了你的腦袋。”章道虞聽他聲音年紀不大,卻也不敢拿自己腦袋開玩笑。
只聽那人壓低聲音道:“從現在開始,我問話,你只管點頭與搖頭。聽懂沒?”
章道虞連忙點點頭。
那人十分滿意,又問:“這麼晚,你親自抬水是送去給誰?吳王,公主,還是桓蕸之那小子?”
他說吳王的時候,章道虞微微搖了搖頭;說到南康,章道虞頓時心中一驚,趕緊又搖了搖頭;等到桓蕸之時,卻一動都不敢動了。非是他不願,而是之前太過緊張,搖頭的動作幅度大了點,脖子和劍刃擦了兩下。被擦到的面板上微微刺痛,鮮血立時流了出來,嚇得他魂飛魄散,哪裡再敢動彈?
那人見他不再搖頭,便以為自己說中了,心中暗暗冷笑:“我就知道是他,從小就屬他屁事最多!”
章道虞早在他輕描淡寫的提到吳王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對方不僅知道吳王在此,還知道南康公主的鳳駕也曾來過。只是不知桓家的人此時早已離開驛站。他小心翼翼的將身子往邊上挪了一寸,戰戰兢兢的斜睨了一眼,那劍身恍若一泓秋水,隱約映照出一個精緻美貌到了極點的少年。那人一雙漂亮的貓眼在月下熠熠生光,恍若世上最耀眼的寶石,竟然叫他不知不覺看呆了。
43 夜襲(中)
這少年正是誠郡王府的世子司馬珏。
吳王在一天前便派人快馬進京遞摺子,自己則在京郊等候召見。因著淮山的關係,司馬珏對吳王早有耳聞,他找了個藉口去京郊的莊子上游玩,實則是想提前會會他。吳王早就存了心要降服他,故意提出與他打賭。司馬珏年少氣盛,最是受不得激。他與吳王一共賭了十次,除卻第一次,居然連著九次都給吳王說中了。司馬珏不信邪,總覺得吳王是在作弊,過路行人沒準就是他手下假扮的,非要自己的人親自去驗看。卻沒想到在第十一次,遇上了桓蕸之。
司馬珏生性驕縱,又睚疵必報,當著南康長公主的面他不與桓蕸之硬碰硬,不代表他願意忍下這口氣。吳王聞絃歌知雅意,便道自己有辦法給他出氣,只讓他在太后面前幫忙多美言兩句。如此簡單的事,司馬珏哪有不應的。但他對吳王的承諾也是半信半疑,只問:“王叔有何打算?”
吳王微微一笑,道:“京郊有驛,比南康的莊子要近上好些里路。現在天黑得早,南康又是不肯夜間趕路的,必然會歇在驛站裡。若是南康到時,發現驛站已滿……”他停在這裡,只是微笑,卻不說話。
司馬珏皺眉道:“雖然最近幾年爭驛爭道的紛爭不斷,可姑姑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