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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他是指望不上的,他身上僅有一個駙馬都尉的官職,這還是因南康之故所得。
彼時世人皆以子承父業為正統,但若依靠妻子母親等裙帶上位,便不免讓人有些側目。就算皇帝自己先靠太后扶持,後又娶了庾氏女,登基之後還不是一個勁強調自己繼承大統乃是天命所為?桓蕸之到底有些心高氣傲,剛拿出南康作擋箭牌就後悔了,被司馬珏這麼一說,更加羞怒交加,忍不住揚起拳頭就要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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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魏晉時期流行單名,也就是一字為名,令難言而易諱;雙名因不易避諱,被人譏諷。有傳聞孔子故意將弟子雙名寫作單名,隱隱形成了單名尊而雙名賤的習俗。魏晉時期,因佛教的傳入,導致雙名漸漸增多,但皇族與大多數世家名門仍然保持單名。本文因架空,為情節需要,會有些許改動。“《春秋》定、哀之間,文致太平,欲見王者治定,無所復為譏,唯有二名,故譏之,此《春秋》之制也。”《公羊傳》又載:“季孫斯、仲孫忌帥師圍運。此仲孫何忌也,曷為謂之仲孫忌?譏二名。二名非禮也。”
48 驚變(上)
司馬珏居然也不躲,硬生生的捱了他一拳,嘴角都被打出血來。太后立即站了起來,怒道:“蘭卿!好好的,為什麼打鸛奴?”
桓蕸之見司馬珏像飄散的柳絮一般倒在地上,渾身似在微微顫抖,不由吃驚的看著自己的手,又抬頭望向南康與皇后,後者皆是一臉不可置信。桓蕸之又驚又怕,回頭再看司馬珏,那傢伙稍稍抬起臉來,青紫的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桓蕸之心中暗道:“不好,著了他的道了。”接著就見對方敏捷的如同猴子一樣從地上一躍而起,朝他惡狠狠的撲來。
南康事後追問他緣由,桓蕸之怎麼也說不出口。這一架的後果就是他以大欺小的名聲徹底坐實了。皇帝到底還是偏袒自己的嫡親外孫,也沒怎麼罰他,只說:“好了好了,你一拳我一拳,現在扯平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呢?”皇帝最擅長和稀泥,他都這麼說了,司馬珏也沒辦法,只能恨恨的將帳算在桓蕸之頭上。
桓蕸之雖然知道司馬珏心胸狹窄,卻沒想到他能記恨這麼多年,甚至一見面連不死不休都說敢出來。
究竟還是沒長大啊。
他忽然想起那時候皇帝看著他時意味深長的話。母親也是因為這句話,才發誓要好好教導他,回譙郡後立即四處尋訪名師,逼著他閉門讀書。
想到這裡,桓蕸之輕輕嘆了口氣。這一回母親大張旗鼓帶他回京,心裡到底存了什麼心思,他並非不知。誰知還沒進京,又遇上司馬珏。數年不見,司馬珏越發生得陰柔美貌,難怪當初小桓氏能讓先帝驚為天人。
桓蕸之自幼長在桓家,所見美人無數,卻沒有一個比得上他的,只除了今日所見的那位美貌少婦。桓蕸之不可細聞的嘆了口氣,不知為什麼,他心裡竟隱隱的對她那素未謀面的相公產生了一絲嫉妒之心,不知道什麼樣的偉岸男子才能得到如此嬌妻。若換做是他,決計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大著肚子獨自上路。不過很快他又啞然失笑起來,自己雖姓桓,卻還是繼承到了司馬氏好美色的毛病。人家都已經大著肚子了,他究竟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桓蕸之臉上微微燥熱,忽然感覺到車子似乎漸漸停了下來。南康皺了皺眉,人不敢出去,只隔著車門問:“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桃芝的聲音稍顯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道:“是今日遇上那位娘子的婢女。她騎馬從後面追來,肩上還插著一支箭,說是,說是有人夜襲驛站!”她後面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阿筱昏迷前,拽著人的衣角求公主前去救她阿爹。
南康公主立刻就想到吳王還在驛站中,吳王的信報前腳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