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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這個邀功的機會,迫不及待的告訴了南康。
南康一聽眼睛就眯起來了,是了,鸛奴只比蘭卿小兩歲,也到了通曉人事的年紀。那個劉娘子她雖然沒有親自見過,據說生得不錯。先前司馬珏派人攔住她們馬車時,她還沒往深處想。可桃芝一說,便讓她忍不住想歪了。這也太巧合了,怎麼鸛奴兩次盯住的都是她?
她玉手一揮,冷冷道:“給本宮上去叫門!”凌厲的眼神四下一掃,“本宮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攔我!”
她話音剛落,一樓迎面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只見臉色蒼白的吳王慢慢從裡面走出來,懶懶笑道:“阿姊好大的脾氣啊。”他胳膊上新纏著繃布,還在往外滲著血絲,頭上的髮簪早就掉落,一頭青絲披落下來,倒多了幾分柔弱憔悴的模樣。他身後走出一人,恭恭敬敬的朝南康行了一禮,喚道:“姑姑。”
南康驚疑不定,這裡明明是一樓,吳王不應該也住在二樓上房的麼?還有司馬珏,桃芝不是說他在二樓劉娘子房裡麼,怎麼會出現在吳王身邊?
吳王咳嗽了兩聲,沙啞著聲音苦笑道:“這次刺客來襲,多虧了鸛奴出手,不然阿姊也見不著孤了。”
南康失聲道:“他怎麼……你怎麼會在這裡?”
吳王嘆了口氣道:“阿姊真是貴人多忘事,走之前明明讓孤把房間騰出來讓人住,這大半夜的,孤就只好和別人先擠一擠。誰知道阿姊前腳剛走不久,後腳就來了刺客,說起來阿姊的運氣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南康勃然大怒,連原先要尋司馬珏晦氣的事也放在一邊,厲聲道:“你是什麼意思?”
吳王半靠在門邊,微微一笑道:“沒什麼意思,總之孤要多謝阿姊,若不是阿姊車馬回駕,刺客也不這麼輕易退去。”
南康見他有意無意往自己身上潑髒水,氣得渾身發抖。桓蕸之按住母親,冷冷道:“阿舅,若不是驛站來人報信求救,母親也不會連夜趕回來。”
吳王挑了挑眉,道:“這麼說來是孤誤會阿姊了?事發突然,孤的屬下都死傷大半,連孤也受了傷。”他將目光轉向司馬珏,“鸛奴,難道是你派人去求救的?”
司馬珏哼了一聲:“怎麼可能?”
桓蕸之見狀,便朝桃芝點了點頭,後者立即帶著幾名侍女將阿筱扶了出來。
阿筱並不清楚吳王與南康之間的暗潮洶湧,但桃芝早在路上細細叮囑了一回。桓蕸之讓她將驛站裡發生的事說清楚,便掙扎著跪下,將額頭貼著地面,顫抖著聲音道:“阿筱本是伏嶺鎮人……”她從福來客棧的小二杜阿狗找劉三槐僱車說起,只道載了這位劉娘子,路上遇上司馬珏攔路,公主好心捎帶她們一程,結果住進了驛站。她卻不敢說自己因對桓蕸之生了異樣的念頭,居然膽大包天想要和章道虞借馬私奔,只道因驛長好心送水,趁著劉娘子沐浴時,她無意中發現她的肚子原來是假的。她想著驛站裡住著貴人,劉娘子身份可疑,這一路上又諸多巧合,便偷偷退出房間將此事告訴驛長。誰知在馬廄裡找到驛長時,正好遇上刺客來襲,章道虞當場被射死,自己被他的屍身壓住才逃過一劫。她醒來後,驛站已經大亂,她想去找父親卻被刺客發現,情急之下只能偷了匹馬,出來求援,沒想到正好遇上公主的車隊。公主殿下深明大義,得知驛站遇刺後,立即下令掉頭回援。
這一番話真真假假,她自以為誰都沒有得罪,就算討不了好也沒有過錯,唯獨把阿苒給賣了個乾淨。司馬珏皺著眉頭,他還不知道阿苒的名字,只知道她是陳郡謝氏的人,身份恐怕還不低。司馬珏沒想到自己當時執意要攔的居然正是阿苒,他對玄學命理一向嗤之以鼻,此時卻忽然覺得緣分之說未必不可信,不知為什麼,心裡隱隱還有些歡喜。
至於阿筱話裡話外暗指阿苒佯作有孕身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