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的扭過頭去,咬牙道:“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終究還是沒好意思繼續罵,只放低了聲音埋怨道,“幹嘛說的這麼大聲。”

誠郡王府的侍衛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哪裡會聽不見。此時也只能忍著笑,裝作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立在邊上。司馬珏生性多疑,當下惱羞成怒:“你們裝什麼假正經,都給我滾回去!”

侍衛統領伺候世子多年,涵養方面無人可及,畢恭畢敬的低頭道:“郡王妃十分擔憂您的安危,一定要屬下將您完好無損的帶回去。”

司馬珏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沒看見我被人挾持了嗎?要是我母妃問起來,你們應當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他還想繼續發火,一轉頭挾持他的那人早已經翻身上馬,一道煙似的跑了。司馬珏氣得七竅生煙,朝阿苒的背影叫道:“混賬!你利用完我就丟下不管了?”

阿苒心道:“廢話,誰願意帶上你這個da麻煩。”越發夾緊了馬腹,揚起馬鞭。

司馬珏氣得直跺腳,死死盯著少女遠去的方向,忽然大聲喊道:“蠢貨,去京城的方向反了!”可對方的背影早已消失在墨黑的夜色中,再也看不到蹤跡。

司馬珏那雙好看的貓眼裡湧起一片濃濃的陰鬱,淡櫻色的唇瓣咬得發白。他一想到自己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心中又沮喪又不甘。這一肚子邪火沒出發,正想找人出氣。那侍衛統領不知好歹的上前,道:“世子……”

司馬珏怒道:“住口!”話音未落,自己腰身被人一把提起。司馬珏又驚又怒,厲聲道:“大膽狂徒,竟敢……”可那個敢字剛說完,他才發現自己赫然已經落在了馬背上。少女的長髮拂在他臉上,聲音似是有些羞怒:“廢話少說,趕緊給我帶路,我有事要趕著去辦。”

侍衛統領似是要說什麼,司馬珏早已聽不得了。他終究還是有點良心,轉頭對侍從們道:“回去跟我母妃說,我明日回京,讓她不要等了。”一面喜滋滋的對阿苒道,“看,離了我你還是不成吧。”

阿苒當初對王於二人說的並非都是假話,她什麼都好,就是方向感略有不足。只不過,她在深山中畢竟呆了許多年,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就是去伏嶺鎮,也能憑藉記憶找到方向;但從伏嶺鎮去京城就需要有人嚮導了,這也就是她僱車的原因之一。

阿苒之所以把司馬珏抓住,更主要的原因在於吳王手下那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若將司馬珏放回,何意的使命到此也就結束了;畢竟吳王並沒有說要抓她,只讓他保護司馬珏。阿苒想要連夜進京,又擔心路上會有刺客伏擊。正好借柿子一用,何意必定不會放任司馬珏出事,有他在邊上,阿苒也稍稍放心。

司馬珏卻不知道阿苒打的主意。驛馬在官道上飛馳,迫使他不得不雙手摟住對方的腰身。阿苒從小養在深山,對男女大防本身就不是很在意。司馬珏就不同了,他在意的不僅僅是男女大防,而是任何人的任何碰觸,包括誠郡王妃在內。司馬珏臉上微微發熱,心裡煩躁又慌亂,甚至還隱隱有些歡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嘴上卻哼哼卿卿道:“也虧得你挾持的是我,要是換做桓蕸之那個沒斷奶的軟蛋,姑姑只需要動動嘴皮子,他就得連滾帶爬的滾回去。”

阿苒暗道:“看來他和那個還匣子之間的仇不小,怎麼走到哪裡都不忘記損他?”自己當初替桓蕸之說了一句話,司馬珏就和見了殺父仇人一般。說起來這個柿子也確實奇怪,她還記得自己割斷了他的褲腰帶時,他分明是一臉吃了大便的模樣,可轉眼間又興高采烈的上趕著給自己當肉票,趕都趕不走。阿苒總結了半天,只得出一個結論:“這個柿子一定很欠虐。”

司馬珏見她不作聲,強忍不住不快,又道:“對了,你這麼著急進京是有什麼事?”

阿苒想到謝瀾曦,神色一暗,道:“家裡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