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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狐疑的打量了一下遠遠避讓的謝家車隊,強壓下怒火,只命人送去給李御醫驗看。待回報無誤後,誠郡王妃終於緩和了臉色,強笑道:“不知來人是府上哪位,等鸛奴病好,我一定備上厚禮親自登門道謝。”
那管事連聲說:“不敢,不敢。”心裡卻想,去你孃的,先前也說要親自登門道謝,結果見了面就讓我滾蛋,還好表小姐仁慈給你送了藥,要不然可不得生吃了我?
因阿苒交代過他,不許說出自己的存在,顯是不願和司馬珏見面。儘管他不知他們究竟有何過往,眼下卻不是能節外生枝的時候,只含含糊糊找了個理由就退下了。誠郡王妃也就是嘴上一說,她全副心思都撲在司馬珏身上,哪裡會想去細細追問究竟是誰送的,只命人停車煎藥不提。兩路人漸行漸遠,由此分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一轉眼就到了傍晚,此時謝府的車隊已經進入雲霞鎮的地界。阿苒心裡卻緊張起來,出京之後在官道上還算安全,就算對方知道他們的目的,也不會在沒有找到謝瀾曦之前動手。可上山之後就未必了。山路不好走,車輛無法進入,只能步行,這就意味著謝家的車隊必須分路,一隊人上山隨著阿苒去接小謝,剩下的大夫侍女等人都得在山下等候,由侍衛守護。
陽陶二人之前一直坐在車裡,因試探失敗,反而不敢亂動。等到了地方,一下車就發現不對。她二人驚慌不已,連忙追到管事身邊詢問,對方看了一眼天色,只道:“這是夫人的決定,既來之則安之,等表小姐回來你們就知道了。”別的一句話也不多說。
話說阿苒將繁瑣的衣裙換下,仍然穿著自己那身獵裝,悄悄的繞樹林上山。謝府的暗衛則隱藏在暗處緊隨其後。不多時,阿苒就察覺到了林間似是有些不對。她對這山林最是熟悉不過,此時日暮黃昏,應當正視倦鳥歸巢的時候,怎麼山林裡一點聲響都沒有。少女停下腳步,抬頭望了望天色,遠遠的天邊風聚雲湧,原本就快落下的日頭已經被厚重的雲層遮住。阿苒喃喃道:“看這天色似是要下雨了。”
對方八成是盯上了自己,一旦她帶著他們找到謝瀾曦,就會立即暴起傷人。雙方都有人潛在暗處,自己的危險反而較大。如果弄出點動靜藉機逃走,雖然能迷惑對方,但己方的人同樣也會迷失方向。雨夜深山,其危險不言而喻。阿苒眼珠一轉,她忽然張開雙臂,大大伸了個懶腰,伸開五指,又快速握了個拳頭,手臂劃了個弧線又收了回來,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又踢了踢腿,這才懶洋洋道:“我知道你們跟著我,那個姓王的和姓於的當初也是如此,以為跟著我就能找到小謝,”她故意把謝字拉長,嘴上說著,腳底下卻已經漸漸的調轉方向,“最後他們是個什麼下場,我想你們都知道了吧。”
此時空氣已經開始有些滯悶,林中依然靜謐。少女似是有些奇怪,搔了搔頭道:“難不成我搞錯了,當真沒人跟上來?”她四處轉了一圈,最終確定了無人跟上,這才小心翼翼的往山裡走去。
沒多久,數名黑衣人從林子裡竄了出來,緊緊跟在她身後,一路在林間畫著奇怪的標記。等到他們離開,謝家的暗衛才陸續從樹上跳了下來。其中一名喚作辰廿的少年,模樣極為青澀,渾身上下都是冷汗。他身邊一人拍拍他的肩膀道:“下次不可再莽撞了。”
其他人望向辰廿,後者臉上又青又白,只低聲稱是。方才阿苒趁著伸懶腰踢腿,朝他們做了幾個手勢,意思是讓他們原地待命。少女生怕他們聽不明白,故意說出王於兩人示警,可辰廿因年紀輕經驗淺,第一次出任務又太過緊張,一見阿苒離開,下意識地就想跟上。幸好被邊上的人按住,才沒有露出馬腳。
按理說,他們各個武藝在身,應該比阿苒更早發現敵情。只不過對方實在狡猾,明知他們必然不會放任阿苒一人,故意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