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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國必自伐,而後人伐之。太甲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謂也。”意思是,如果拿水來比喻人的品性,如果你“清“,就可以來“濯纓”,如果你“濁”,就只能拿來“濯足”。你自己是怎樣的,別人就會以怎樣的方式來對待你。
96 刺殺(中)
阿苒將臉埋進手中,她不確定自己繼續裝下去,臉上的神色會不會因本能的恐懼而露出破綻。其實早在長蛇的遊動時,她就察覺到了鱗片擦過碎石發出的聲響,可她偏偏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太過敏銳地洞察力,會使人不自覺警惕戒備。阿苒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中祈盼這條長蟲最好是無毒的水蛇。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人一蛇的距離越來越近,少女卻仍然表現得一無所知。就在那黑斑長蛇遊弋到離她腳踝不到三尺的地方時,前者忽然身形暴起,如同一條黑紅色的閃電,大張著嘴巴撲向阿苒。少女似乎被風響所驚動,這才發覺有些不對,可她眼不能視物,只能慌慌張張的伸手去摸放在邊上的匕首。
眼看那黑斑長蛇就要咬上她光裸的小腿,平地襲來一道劍風,只聽“嘶啦”一聲響,那長蟲被硬生生的斬成兩截,鮮血飆射在少女的腳邊,形成一道紅得發黑的弧線。
只不過那劍風來的實在太快,雖然後半截蛇尾已經落地,但前半截蛇身依舊維持著張嘴亮牙的姿勢咬了上去。就在尖牙快要刺破肌膚的剎那,身體被斬斷的劇痛終於傳達到神經中樞。黑斑長蛇那帶著毒液的長牙直接撞上了少女腿側鮮嫩的肌膚,卻因無力收緊牙關只能含恨死去。
空氣中漸漸瀰漫起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阿苒只覺得一個溼冷滑膩的東西擦著自己小腿落了下去,她忍不住驚叫出聲。慌忙之間誤將簪子當做匕首抓了起來,半弓著身子小心戒備著,這種介於攻守之間最合適的戰鬥姿勢,使少女起伏胸口更加凸顯。阿苒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chun光乍洩,只想著趕緊去檢查自己的被毒液沾上的地方是否有破皮。
何意默默的將長劍收回劍鞘。
雖然無數次夢醒都停留在她從懸崖上跌落的那一刻,可他內心深處卻總有一個聲音在吶喊,似乎並不相信她會真的死去。那麼一個狡猾又聰慧的女孩子,連黑熊都能操控,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自他出師以來,大大小小各種挑戰不計其數,但能讓他這麼狼狽的,阿苒是第一個。
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著,如果她還活著,下次見面時,他會告訴她,實在不行還有第三條路可供她選擇,就是拜他為師。以阿苒那超出常人的速度、耐力、以及爆發力,都足夠資格成為何氏劍門的下一代傳人。即使不為別的原因,這樣天資聰穎的人才也不應該就此埋沒。一旦阿苒成為了他的弟子,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將她留在身邊,以傳授劍術為名,一點一點折斷她的羽翼,將她牢牢掌控在自己的世界裡。
可惜失去光明的阿苒顯然已經不能再用劍。按照劍門的規定,無法用劍的自動被排除在劍門弟子之外,他不但沒有理由繼續追殺她,也不可能收她為徒。上天將選擇權重新交回到了他身上,要麼就此收手,轉身離開;要麼就如何琦所說,以她為突破……盡力喜歡她,愛上她,水到渠成,然後殺妻證道。
何意神色複雜的凝視著少女驚慌失措的背影,午後的微風吹起他衣袂,雪白的長衫飄起又飄落。迷霧中青年的身影微微有些模糊起來。
……
還好,只是擦了一下,並沒有真正見血。
阿苒吁了一口氣。
她究竟是在山林中長大的,指尖觸到腿上的粘膩滑溼,放在鼻前稍稍嗅了一下,發覺情況不對,立即便捧起溪水將身上可能沾染到毒液的地方仔細洗淨。一面又摸起身邊的長劍,用劍鞘在身邊試探著戳了戳,直到碰觸到蛇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