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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四肢一點力道也沒有。恍惚中自己似乎被人輕輕抱在懷裡,那人體溫極低,抱起來又清涼又舒適,阿苒忍不住將臉埋進對方頸窩中蹭了蹭,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將自己完全融進對方的身體裡去。
何意被她纏上,整個人不由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
這傢伙絕對是上天故意派來折磨他的。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伸手取了一枚自己從外面帶回來的野果,擠出汁水滴在阿苒那有些乾裂的唇瓣。阿苒早就燒得迷糊了,甘甜的汁液入喉,立即使她出自本能的舔了舔。何意的手掌邊緣被她靈巧的舌尖舔過,心尖卻彷彿被羽毛掃了一下忍不住微微一顫。他默默的凝視著懷中的少女,指尖描摹著她如畫的眉眼,低聲道:“你這是在邀請我麼?”
何意的心中充滿著此生從未有過的溫柔,這是隻有在生死與共後才能體會到的信任與甜蜜,他能感受到阿苒對他發自內心的抗拒已經微乎其微。他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吻上了她的嘴唇。
阿苒在朦朦朧朧中只覺得似是有一隻溫柔的手撫摸著自己,由臉頰慢慢滑過鎖骨,直到覆上自己的胸口,那力道輕柔的彷彿一陣風。卻又帶著幾分炙熱,幾乎要將她揉碎。
何意原本只打算親親她,卻想不到自己反而有些失控。少女柔軟的身體如同罌粟一般深深吸引著他,即使明知現在不是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在她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親吻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青年的手指滑過少女胸前的豐盈,順著柔軟的小腹往下試探了去。阿苒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她努力想要蜷縮起身體躲避著對方那滾燙的觸控,可是高燒導致渾身脫力,口中只能發出破碎的呻吟。何意並不比她好受到哪裡去。他渾身緊繃的彷彿一支即將張滿的弓,原本是想以自身的體溫來緩解對方的高熱,誰知道自己卻反而熱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就在他的手快要觸及到褻褲的時刻,少女忽然睜開了眼眸,朝他輕輕搖了搖頭。那雙水汪汪的眼裡似是盛滿了祈求。
何意一拳砸在了山洞的石壁上,從指骨處傳來的疼痛總算讓他清醒了一些。他低頭親了親她溼漉漉的額頭,低聲道:“我說過,只要你不願意的事,我就不會勉強。”青年咬著牙撫著石壁站了起來,雪白的衣衫從身上層層滑落,露出腰腹處勁瘦有力的線條。如果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渾身上下遍佈著無數條細不可見的疤痕,那是作為天下第一劍必不可少的見證與銘刻。
何意深吸一口氣,走到洞口邊,眼見遠方天邊的夕陽將暮色染成一片柔和的紅,湖面上波光粼粼。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下躁動不安的*總算平復了下去。青年回頭看了一眼依舊燒得迷糊的少女。走過去替她將衣裳掖好,憐惜的摸了摸她的額頭,低聲道:“對不起,這次是我失控了,下次不會這樣。”一面隨手拾起自己的衣裳與長劍。“這樣下去不行,你在這裡乖乖待著,我去想辦法。”何意默默的看著遠方的狐猴山,心裡忽然湧出了一個念頭,當下握住洞口垂落的蔓藤,借力一躍整個人消失在傍晚在霞光中。
……
塗御醫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悲慘到了極點。自從山寨被人趁夜放了一把火後,他就一直戰戰兢兢,生怕劉柏山一個不高興就宰了他出氣。你說他倒黴吧,除了女人凡是帶把的幾乎都被響馬殺掉了,就他一個活了下來;你說他走運吧,關在地窖裡的那群女人都得救了,他這個被迫加入響馬當軍醫的大夫卻被留了下來。
想起劉柏山那凌厲的眼神,他就覺得脊背一寒。好在山寨裡的人因驚馬受傷的不在少數,他靈機一動,立即由高大上的宮廷御醫變身和藹可親的赤腳郎中,拿著他的醫藥箱到處治病救人。劉柏山見他還有些用處,見他也確實沒有逃跑,總算是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