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負責的。”

阿苒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才艱難的開口道:“不用你負責,只要事先套好詞,讓他們找不到破綻就行了。”

顏九針哼了一聲道:“我像是那種會說謊的人麼?”

阿苒咬牙道:“你不是麼?之前你一會騙我脫衣服。一會又說不用脫,最後還強行用金針制穴把我……”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饒是她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繼續往下說。

顏九針冷笑道:“疏導經脈須得逆轉全身三十六處要穴,不脫衣服如何針灸?你該感謝我向來只用九針,否則。哼!”他言下之意很明顯,如果是別人替她疏導經脈,別說衣服了,只怕連褲子也要脫光。

阿苒又羞又急,連忙將衣服撿起來穿上。一面恨恨道:“反正怎樣都是你有理,我不和你爭。我餓了,你趕緊讓我出去。”

顏九針冷冷道:“要是你那徒弟問你為何一夜不歸,你該怎麼說?”

阿苒哼道:“這還不簡單,就說冰沒了,我連夜去採冰了。只要出去的時候小心些,不讓他們發現不就行了?”

顏九針忽然輕輕笑了起來,指尖撥動琴絃,自顧自的彈了起來。

阿苒見他無動於衷,不由翻身下榻,快步走到他身邊,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腿,著急道:“快讓我出去。”

顏九針冷冷瞥了她一眼:“你要出去就自己出去,沒人攔著你。”

阿苒怒道:“你不開啟機關,我怎麼出去?”

顏九針冷冷道:“那是你的事。”

阿苒瞪了他好半晌,跺了跺腳,去桌邊找到燭臺,發現燭火早已燃盡。無奈之下只能順著牆壁一處一處撫摸,試圖尋找到可以出去的機關。

一時間密室裡琴聲綿綿不絕。

阿苒上躥下跳忙活了半天,肚子叫得越發厲害了。她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卻聽顏九針譏諷道:“找到了麼?”

阿苒惱羞成怒,眼見自己的匕首落在地上,連忙撿起來指著對方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不讓我出去,我就……”她忽然看到匕首上似乎沾染著血跡,這才想起顏九針似乎從頭到尾一直在單手撫琴。

顏九針連眼皮都沒有抬起,似乎根本就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裡:“你就怎麼樣?”

正是顏九針用手接住了匕首,她的腿上才沒有被刺傷。要她此時拿匕首去威脅他,似是有些恩將仇報。

阿苒眼珠一轉,索性將匕首插回靴子,一面蹲下身,單手托腮,笑眯眯的看著他道:“其實你心裡很喜歡我吧?”

顏九針並沒有做聲,但琴聲卻微微一窒,似是不小心彈錯了音。

阿苒盈盈笑道:“想想也是,我生得這麼美。又身為醫聖傳人,如此才華橫溢,能文能武,色藝雙全。想不被人喜歡也難。”

只聽“啪”的一聲,顏九針指尖下一枚琴絃直接崩斷。

少年沉默了一會,冷笑道:“少自以為是了,你別以為人人都和姜斐那傢伙一樣。”

阿苒嫣然道:“你若不喜歡我,如何能忍受與我日夜相伴,早早就讓我滾出去了。”

顏九針冷冷道:“如果可以,我也想讓你滾出去。”

阿苒睜大眼睛道:“怎麼,這密室一旦放下就打不開了麼?”

顏九針哼了一聲,就是不理她。

阿苒眨了眨眼,道:“讓我猜猜看。四周都是石牆被封死了,可我至今還沒有窒息的感覺,剛進來的時候甚至還能聞到一股泥土腥味,想必通風口是在地下吧。”她站起身子在四周踱來踱去,目光最後落在少年身上。眼波流轉道,“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這裡明明有桌椅,你為什麼卻要席地彈琴?最重要的是,琴絃都斷了,你卻一直抱著琴不肯放手,難不成機關就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