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使喚。她這才想起儘管自己與蠱蟲的神經突觸末梢相連,但她也只能感知而無法透過意念控制。眼看那口器便要刺中她,阿苒情急之下脫口道:“興奮!”

……

郝語環在人群中觀望了一陣,果然如老蝙蝠所說。她這種外行根本就看不出什麼門道來。

也沒瞧出什麼動靜來。她正要離開,忽然聽到藏鈴衣輕輕笑出聲來:“其實你根本就不懂如何控蠱吧,再這樣下去,你的蠱蟲可要死了啊。”她手印結得飛快,臉上卻如沐春風一般,笑得極為動人。

阿苒並沒有出聲,甚至連結手印的意思都沒有,只是閉著眼睛默默立在那裡。

眾人不由議論紛紛。

“這何姑娘莫不是當真不會控蠱吧,怎麼都沒見她結手印的?”

“你看她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啊。”

“真可惜,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都要被毀容了。早知道不行何必來鬥蠱呢?”

“哎,年少氣盛害死人啊。”

“就算毀了容又如何?谷裡有的是好手,捱上兩年沒準就能治好了。”

……

藏雲花心中卻暗道不妙,她再三叮囑鈴衣鬥蠱的大忌就是不能被擾亂心神,眼下鈴衣卻主動開口乾擾對方。要麼是她太過輕狂,要麼就是她的蠱蟲在正面戰場上已經鬥不過對方了。

只聽藏鈴衣接著道:“為什麼還不動呢?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它被我咬死麼?”

阿苒依舊沒有動靜。

藏鈴衣卻有些沉不住氣了,她從小與蠱蟲相伴,十四歲就憑藉超高的天賦親手煉出情人蠱。時隔三年,她控蠱的技術雖說不上是出神入化,但對付何苒連種蠱都種不好的外行,怎麼樣也該手到擒來才是。

可自從她催動子蠱向對方發起進攻之後。卻不知為什麼在最關鍵的時候,那子蠱忽然停了下來。無論她如何催動,都不肯再前進一步。藏鈴衣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好在她的子蠱雖不肯前進,對方似乎也沒有動靜。正在焦急之時,她忽然想起祖母的提醒。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己方又無能為力時,就必須要儘可能的騷擾敵人。藏鈴衣篤定阿苒與蠱蟲的聯絡不可能比自己更深,臉上依舊氣定神閒,可聲音裡不便帶了一絲焦慮。

卻聽一聲蒼老的聲音道:“也罷。今日就到此為止罷。”

郝語環第一個忍不住叫道:“那怎麼行?”

她話音剛落,就見一個滿頭繁複銀飾身著青衣苗裝的老婦顫巍巍的走了上來。那老婦掃了這邊一眼,冷冷道:“見好就收,點到為止,難道你沒聽說過麼?”

人群中立即有人嘿了聲道:“今天還真是日頭打西邊出來了,老蠱婆居然親自出面調停。”

“這該怎麼算?難道是和局?可怎麼看藏鈴衣都明顯強出許多。”

“大概老蠱婆也忌憚著醫聖的名號,不想對他的後人趕盡殺絕罷。”

“扯淡!老蠱婆若不敢得罪人,當初也不會從青衣苗人谷裡出來了。”

“沒準是老蠱婆自己沒本事救人,又不想自己說出口,就故意賣何姑娘一個好,她不用毀容了,自然沒法勉強老蠱婆救人了唄。”

“你說這話給老蠱婆聽見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依我看哪,她不是不行,而是不想。你沒聽說麼?何姑娘相救的那人與何氏劍門淵源不淺,若是救活了他,何姑娘豈不是如虎添翼?眼下藏鈴衣得罪了何姑娘,除非她一輩子不出谷,否則被何氏劍門追殺,嘿嘿,那種日子沒幾個人能過得下去?”

……

藏雲花不想救何意?那怎麼行!

郝語環越聽越心驚,忍不住高聲叫道:“她們兩人又無人認輸,勝負又該如何判定?”

她此言一出,立即便有人附和道:“無雙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