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傳遞回去,反噬衝擊肺腑,使她受了極重的內傷。雖然有顏九針傾力相救,也只能暫時壓抑住那部分狂亂的真氣。此時被兩股力道夾擊之下,屬於何意的真氣立即躁動不安起來。

只聽藏雲花喝道:“還剩不到五息,姜橧你當真不準備出去了?”

姜橧一言不發,阿苒只覺得來自背心的力道似乎瞬間強了許多,直將來自胸口的力道壓了下去。

藏雲花似乎絲毫不以為意,沙啞著嗓子笑了起來:“不敢說話是麼?生怕一開口就會吸入蠱粉?哈哈哈哈,我這蠱粉可不像鈴衣那般兒戲,就算你身上撒了驅蠱藥也沒用。”她嘴上雖說的輕鬆,心中也十分焦急,眼看護龍石就要放下,姜橧這老東西還在纏著她不放。

只聽“轟隆隆”幾聲響。藏雲花忽然張口吐出一隻飛蠱,直逼姜橧面門。姜橧急退數步,手上烏光一閃,幾枚毒針朝地上蠱盅的方向刺去。藏雲花本想趁著這空當將蠱盅奪到手裡。誰知被姜橧看穿,可此時護龍石離地只有不到三尺的距離,再要躲閃恐怕就出不去了。她一咬牙,頂著那三枚毒針將蠱盅抓到手中,哈哈大笑道:“老婆子先走一步了。”說罷,就地一滾,便要衝出門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柄長劍忽然打斜裡飛出,正好擦著她的小腿將她褲腳釘在地上。藏雲花忍不住破口大罵,用力一扯便將被釘住的衣角撕破。也就是這麼一眨眼的拖延。待她再抬頭欲衝出去時,護龍石離地面只有不到一尺的高度了。

外面隱約傳來一陣怪異的低聲,藏雲花聽後大喜,反應極快的將蠱盅貼著地面扔了出去,厲聲叫道:“鈴衣。帶著子母蠱走,不用等我!”

只聽砰的一聲,護龍石徹底落了下來,斗室裡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姜橧好容易才將飛蠱制住,折了翅膀一腳在地上踩了個稀爛。他原本走在最前面,將子母蠱放好後,本打算等她們倆都出去之後自己再最後出去。沒想到一轉頭就看到藏雲花偷襲阿苒。他剛一出聲示警。就立即發現不妙,連忙用驅蠱粉灑遍全身。按照實力,他與藏雲花同為藥王級別,自然不相上下,可顧忌到斗室之內還有一個阿苒,下手便不免有些遲疑。藏雲花知他投鼠忌器。便特意將阿苒當做擋箭牌,你來我往之下,竟讓藏雲花輕易佔了上風。

姜橧見兩側護龍石已經落下,不由慘笑一聲,道:“何姑娘。還好你留下了她,不然老夫可真是死不瞑目了。”

阿苒體內真氣被激發,正是四處散亂衝擊五臟六腑的時候,她痛得差點暈厥過去,眼見藏雲花就要逃出,只勉強抽出沉淵,輕飄飄一劍堪堪釘住了她的褲腳。此時聽姜橧這麼說,忍不住喘息道:“姜谷主,難道這裡當真再也沒有別的出路了麼?”

姜橧嘆了口氣道:“就算有,也得憑這把鑰匙才能領取令牌,現在鑰匙在我們手裡……”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可言下之意卻十分明顯。

藏雲花背靠著護龍石頹然跌坐在地上,她肩頭受了姜橧三枚毒針,只覺得整條手臂都沒有知覺了,冷笑道:“姜老頭,你現在身上是不是覺得忽冷忽熱?”

姜橧嘿了一聲道:“總好過你身上無知無覺。”

藏雲花笑道:“我這飛蠱只要叮上一口,就會在你體內種下蠱卵。只需要幾個時辰,蠱卵便會在血肉滋養下長成蠱蟲,那滋味可是*之極。”

姜橧閉上眼,微微一笑道:“幾個時辰?只怕你要失望嘍,不消半個時辰,這裡的空氣便會耗盡,到時候你我都會窒息而死,根本就來不及體會到你所謂的*滋味。”

藏雲花微微一窒,勉強笑道:“既然大家早晚都要死,至少死得體面點。要不咱們打個商量,我將飛蠱的解藥給你,你將毒針的解藥給我。別說你我之間本無仇怨,就算有,眼下都到這個地步了,再玩花樣也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