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非受邀不得入內,你難道不知道麼?”

只見月色之下,那青衣少年慢慢將長刀回鞘,看著她木然道:“殺你。”

☆、185 刺殺(下)

阿苒微微眯起眼,道:“既然特意來殺我,為何要提前敲窗示意?又為何不直接刺入,反而收刀回鞘?”

莫不壞眼裡似是有些困惑,他歪著頭想了想,道:“因為,我不,知道,殺你,會不會,被罵。爺爺,好像,很喜歡,你。”

阿苒立即就捕捉到他話裡的破綻:“你來殺我,莫霈不知道?”

莫不壞緊緊的抿住了嘴。

阿苒將沉淵放下,朝他抬了抬下巴,道:“那為什麼,你要來殺我?”

莫不壞定定的看著她,道:“聽說,你劍法,很厲害,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他那個“害”字才說完,身形一閃直接破窗而入。

阿苒生怕與他打鬥會毀去自己屋子裡的手稿,也顧不得許多,一腳踹開門,飛身躍出,一面叫道:“出來,我陪你玩玩!”

莫不壞不疑有他,緊跟上去。

上次密室中,阿苒身受藏雲花與姜橧兩人對掌之傷,體內因移商換羽殘餘的部分內力被這兩股力道消融,待傷愈之後,她反而能自如運用起這些內力來,就連姜橧得知後,都笑著說她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有了何意的內力為基礎,阿苒對劍法的理解越發進展神速。別人需要花上數年才能修煉出來的內力,她不過月餘就獲得了大半。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何氏劍法已經進入第二層巔峰,一般的江湖中人都未必是她的對手。但遇上莫不壞這樣招招拼命的,卻很是有些頭痛。

莫不壞出刀不僅快而且狠,氣勢凌厲而殺意盡顯,和他交手有一種在與山林中窮兇極惡的野獸搏鬥的錯覺。如果在一個月前,阿苒還未必鬥得過他,眼下她對內力與身法的運用越發純熟,饒是莫不壞用盡了全力,也沒有摸到她的衣角。

阿苒自幼在山林中長大。身手原本就較常人敏捷靈活,加上劍法本身的威力強悍,這麼你來我往之下,她這個才正式修習劍法不到一年的菜雞。反而漸漸佔了上風。

莫不壞並沒有因為處在下風而感到氣餒,反而越打越興奮,就連眼底也隱隱泛著些許血色。他出手越來越快,頓時四面八方皆是刀影舞動,分不出哪個是真身,哪個是虛影。阿苒只覺得自己手臂大腿幾處微微吃痛,耳畔傳來布帛割裂的數聲響,已然被對方的刀鋒所劃傷。局面瞬間逆轉,莫不壞彷彿一頭聞到血腥味的飢狼,眼看勝利在望。就要將對手活生生的撕成碎片。

就在這生死關頭,忽然間聽見一聲清斥,少女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冷冽的劍風橫掃成圓,將團團圍住的刀影從中間一分為二劈裂開來。這是阿苒第一次體會到以內力凝劍意,以劍意化劍風的快感。原本這種境界應該在進入第三層之後才能達到。此時卻出乎意料的跨階施展出來。

莫不壞悶哼一聲,身形疾退數步。阿苒抓住機會,連續三劍逼了上去,直指對方的咽喉。莫不壞被她逼到無路可退,只能貼著大樹停了下來,他大腿處被阿苒的劍風所傷,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腿上受傷導致行動不便。身法受滯自然無法再鬥下去。

卻聽一人高叫道:“手下留情!”

阿苒循聲望去,只見遠遠一黑衣人飛快的朝這邊掠來,夜空之中彷彿一隻巨大的蝙蝠。他手裡提著一個兩頰高高腫起滿面淚痕的少女,正是郝語環。

原來那莫不壞走路雖然無聲無息,但老蝙蝠的耳朵何等敏銳,他前腳離開。只剩下郝語環一人,老蝙蝠後腳便立即察覺到了不對。莫不壞不是那種即興而起隨意搗亂的人,既然能說服莫霈過來學刀,肯定不會半途而廢。那孩子形影不離的跟著郝語環大半個月,若是對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