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流露出任何輕薄狂放之意。否則她的付出她的犧牲很有可能會被對方所輕視,她要讓他對自己的救命之恩銘刻在心,要讓他對自己產生強烈的責任感。男人就是這樣,即使嘴上不說。對處與非處依舊敏感得很,她必須儘可能的收斂媚態,就像……當初自己在面對阿璘時那樣。

卻聽何意低聲問:“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去睡?”雖然藏鈴衣曾有幾日夜夜都與他纏綿,但那也是為了加強蠱蟲之間的聯絡,再贏得她想要的地位之後,她就與他分開了。

藏鈴衣就像是被踩中尾巴的兔子那樣驚慌失措的跳了起來。她的聲音又羞又怯,連忙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顫聲道:“他們說你的身體好多了,可,可以繼續借命雙修……不,不。我就是來看看你。”

何意沉默了一會,唇角帶著一絲淡淡的寂寞:“借命雙修?”

藏鈴衣的臉彷彿更紅了,她垂著頭,咬著嘴唇,聲如蚊吶:“你那時候已經快不行了。可我們還在半路上,離這裡還很遠,我沒有辦法,只好用了借命蠱,把我的命借給你。”

何意臉上似是微微有些動容,卻沒有說出話來。

藏鈴衣羞得幾乎要將頭垂到了地上,只低低道:“借命蠱是夫妻蠱,彼此性命相連。我原本是要成為聖女,以處子之身守護聖蠱的,但有人暗算我,她將動情蠱下在了你身上。如果不交合,你會痛苦而死,可你的身體根本不允許那樣,我沒有辦法……”

何意更加沉默了。

藏鈴衣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道:“我沒法成為聖女,就只能去偷了聖蠱,種在了你我身上,要挾他們必須來救你,否則我就帶著聖蠱一起去死。我們烏菩教不允許自殺,我卻生出瞭如此罪惡的念頭,我,我的心裡實在難受得緊。”她十句話裡有九句是真的,聽起來就像是為了何意不惜一切至情至性的少女。

滾燙的淚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床沿上,何意伸手輕輕將她握住,少女順勢便伏在了他懷中。

何意伸手撫摸著她的長髮,就像是做過千百次那般自然而溫柔。藏鈴衣忽然感覺自己的胸口不受控制似的怦怦亂跳,她那被情傷絕望的少女心似乎又死灰復燃了起來。從來沒有人如此溫柔的對待她,他明明沒有說出任何甜言蜜語,她卻能從中感受到對方的溫柔與憐惜。顏九針一直是冷淡而疏離的,姜斐從小到大就只知道欺負她。她沒有父親,記事時起母親就已經瘋了,她是祖母為了生命的延續給母親安排的男人。大概用完之後就被殺掉了罷,畢竟藥王谷不比青苗,沒有正常男人願意接受一個早已*且瘋癲的女人。

藏鈴衣的淚水染溼了何意胸口的衣襟,只聽他輕聲道:“別哭,等我身子好起來,我帶你離開。”

藏鈴衣哭著搖頭道:“我發下了血毒之誓終生不離開青衣苗人谷,等你好了之後,你就走吧,別回來了。”夫妻蠱,子母蠱雙重加身,他就算想走也遲早會回來。儘管根本不可能發生,但是她還是要擺出個姿態來。

何意沒有說話,過了許久才說:“那我就留在這裡陪著你。”

藏鈴衣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猛然抬起頭看著他道:“真的?”

何意的胸骨被她壓得有些痛,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只點了點頭道:“真的。”

藏鈴衣歡喜之極,撲在他懷裡,只是哭著不說話。

何意無奈的說:“怎麼又哭了。”他的聲音溫柔得就像三月裡的春風,世上任何女人聽了都會身子發軟。

藏鈴衣的身子就已經軟了,她吸了吸鼻子,低聲道:“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少女的身子忽然有些顫抖起來,她的衣衫單薄,手臂上*的肌膚被夜裡的寒意侵染,顯得有些冰冷。何意輕輕將把她攬進懷裡,用自己身上的被子將她裹住。少女的胸膛飽滿而挺翹,不知不覺中她身上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