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死了吧,畢竟沒有人會一直停留在原地等待。”

司馬珏陰沉沉的盯著她的雙眼,阿苒只覺得自己快被對方炙熱的視線灼穿,不由自主的閉上雙眼別過臉去,低聲道:“放開我。”她話音未落,唇上便被司馬珏狠狠的吻住。阿苒大吃一驚,正要開口呵斥,少年靈巧的舌頭已經乘虛而入,將她的唇舌完全堵住。司馬珏的吻激烈而生澀,就像是啄食的老鷹在撕扯肉塊,大有一種你敢阻擋我就和你拼命的氣勢。阿苒的力氣比尋常人要大出許多,卻沒想到司馬珏彷彿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一刻,他的身手較之一年前何止強出數倍,貼身擒拿的方式都十分專業,阿苒被他死死的壓在地上,雙手手腕被他牢牢制住脈門,兩條腿也被強行分開,根本沒有用力點去掀翻他。

阿苒這才吃驚的發現,不到一年時間,司馬珏赫然已經從當初那驕縱任性的孩子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成長為了一個姿態強硬不容置喙的少年。

司馬珏吻了阿苒許久,直到兩人都差點沒透過氣來。司馬珏趁她喘息的時候,將她雙手手腕高舉過頭頂,用一隻手固定住,另一隻手則伸進了她那寬大的黑袍裡。

阿苒感覺到雙腿之間似乎有什麼在頂著自己,不由咬牙道:“司馬珏,你想幹什麼?”

司馬珏臉上暈紅滿布,嘴裡卻毫不示弱的強辯道:“自然是要了你!王叔說過,像你這樣的女人,若不早早將你變成自己的,你就會遠遠的跑掉!”他深吸一口氣,低下頭用牙撕開她的衣襟,“你知不知道,當初我……差點就被你氣死了,從鬼門關回來之後,我就發誓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你。他們說你死了,我不信,我從京裡偷偷跑出來,風餐露宿一直找到蘭陵蕭家,中間好幾次差點死掉。”

阿苒冷笑道:“那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讓你……”她還沒說完,就感到自己的胸口一燙,那是淚水沁入肌膚的感覺。

司馬珏猛地抬起頭,紅著眼看著她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直到後來我得知謝家早就給謝瀾曦說了琅琊王氏女,謝瀾曦要為你齊衰硬是將親事拖了一年,我才真的以為你已經死了。”阿苒是世上唯一一個碰觸他。不會讓他覺得噁心難受的人。他對她從第一眼的驚豔,到交手時的厭惡,再由接觸而驚訝直至怦然心動,這段戀情就像午夜裡盛開的曇花。不過短短數個時辰便黯然凋謝。司馬珏對她最後的記憶永遠停留在夜色裡兩人共騎的美好時光,如此聰慧堅強的少女,如此純粹又複雜的初戀,在得知她早已香消玉殞的那一刻,就註定讓他刻骨銘心無法自拔。

阿苒心底無味陳雜,原來小謝真的以為她死了,還為她齊衰一年,這是丈夫對嫡妻去世哀痛的表示。可那時候他為什麼不派人來尋她呢?她昏迷了許久,在修復倉中整整躺了兩個月,那時候唯一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念頭就是渴望著身體好了之後直接去見小謝。或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許他那時候自顧不暇,可不管是哪一樣,現在都已經遲了。他要與人定親了,而她……則在失去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另一個人。

司馬珏順著她的鎖骨細細吻到胸前。見阿苒似是仍在發呆,忽然狠狠一口咬在了她的心口處。

阿苒吃痛呻吟一聲,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用力將他推開,怒道:“司馬珏,不要以為我不敢揍你!”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左乳上方赫然呈現一道血印。司馬珏喘息著抹去唇邊的鮮血。那雙琥珀色的貓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焰,一瞬不瞬的凝視著阿苒。少年輕輕將手背上的鮮血舔了去,低低笑道:“我在你胸前留下了我的印記,任何男人看到這個印記都會知道你已經有了主。”他雙手撐在地上,往阿苒這邊爬了過來,整個人看起來令人驚豔卻又絕望。用一種近乎瘋狂的語氣輕聲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這次絕對不會再放開手。”

阿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