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紗透過機關將求救訊號放出後,才赫然發現自己房間的門也被走廊裡湧入海水堵了起來。她兩邊的門都打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海水從門縫裡滲了進來。

吳王慢悠悠的介面道:“轟天雷被人提前引爆了?”

菱紗想起當時的情形。冷汗涔涔的落了下來。

白棲風怒道:“這麼重要的東西,難道不該好好保管嗎?”

菱紗垂下頭,小小聲道:“底艙的密室有至少十三道機關,就是進去了一隻老鼠都會被發現,我也不知道他們做到的。”

吳王皺著眉道:“除了你別人都沒法進去麼?”

菱紗搖頭道:“只有我的房間才有密道直接通向底艙。但我房間的鑰匙一直在我身上從來沒有離開過,再說也沒人知道我是巧匠宗的人,誰會特意去針對我?”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抬起眼,失聲道,“難道是那人?”

白棲風連忙問道:“誰?”

菱紗顫聲說:“我在回房的時候曾經被人撞了一下,一轉眼他人就不見了。可我身上的鑰匙明明還在,我還用它開了房門……”她說到這裡忽然止住了話語,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眾人對視一眼,白棲風不由開口道:“菱紗姑娘,莫不是對方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將它掉包了?”

初晨的陽光落在少女圓圓的臉蛋上,菱紗卻彷彿如墜冰窟。如果真是賊人盯上了她,而她卻不自知,這一船人的性命,她連想都不敢往下想。

與她同樣驚疑不定的還有阿苒。

別人不知道,但她卻是知道的。當初她聽到了菱紗的尖叫聲,便想幫忙將門開啟攔住對方,誰知攔下來的居然是司馬珏。

阿苒心中複雜萬分,難道沉船之事與司馬珏也有關?不,不對。司馬珏若知道船要被炸沉,又怎麼會浪費時間在自己身上印下那麼多吻痕?可如果不是他撞的菱紗,為什麼他會急著逃走?

阿苒驀的抬起頭,她的目光正好對上了吳王那雙細長的眼眸。海風將兩人的長髮吹起又垂落,只是這一瞬間的對視,吳王卻彷彿已經洞悉了她心中所想的一切。青年豎起修長的食指比在唇邊輕輕一笑,朝她微微搖了搖頭。

菱紗的臉色忽然變得慘白,她驀地抬起頭,望向周氏驚聲叫道:“是你!”

可就在這一刻,原本氣色懨懨的周氏身形暴起,袖袍裡飛出一道寒光,直撲菱紗的面門。

只聽“叮”的一聲。一道身影極快的擋在了少女的面前。

菱紗驚魂未定的退後兩步,跌坐在船板上。她的心劇烈的跳動著,不可置信的抬眼望向面前的青年。

吳王將擋在菱紗面前的摺扇猛的往地上一甩,一枚梅花錐直接落了下來。

白棲風還沒來得及出手。一股勁風當胸襲來,他一時間躲閃不及,整個人直接落到了海里。那於梁登拍了怕手,略有些惋惜的開口道:“沒辦法,既然被你識破了,你們都只能去死了。”

他先把距離自己最近的白棲風解決掉,又將臉轉向了阿苒,嘖嘖道:“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死了倒有些可惜。”

周氏的聲音一改之前的溫柔婉轉,嬌媚得幾乎快要滴出水來:“死鬼。當著奴家的面兒還想著別的女人,你就不怕奴家吃醋麼?”

於梁登哈哈大笑起來,摟著周氏親了一口道:“女人生得再美,熄了燈都一樣。真要論床上的本事,十個她也未必及得上你一根腳趾頭。”

周氏風情無限的嗔了他一眼。明明只是普通的面容,卻讓人看得心旌動搖,就連菱紗也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吳王將摺扇一張,擺在胸前搖了搖,嘆息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周氏嬌笑著朝他飛了個媚眼道:“吳王殿下可真有趣,被侄兒搶了女人居然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