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我之前躲著你們,不過是怕見面尷尬……也罷,”他長長的嘆了口氣,一臉受傷的模樣低聲道,“強扭的瓜不甜,我就當沒見到你,你也當做沒見過我。堂兄那裡我去幫忙勸著,鸛奴這次可真把他氣壞了,沒個一年半載的未必肯原諒他。你們,唉,你們遠走高飛再也不要回來便是了。”他說得情真意切,把一個被親侄兒戴上綠帽子的痴情男子演繹得活靈活現。

阿苒明知他是在懇求自己不要說出他的身份,甚至還拿司馬珏來威脅自己,可她怎麼聽都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在他那張憂鬱俊美的臉上狠狠踩幾腳。

白棲風老早就看阿苒不順眼,此時更是對吳王心生同情,嘴上卻怒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對這種不知廉恥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吳王垂下眼簾,輕輕嘆了口氣道:“不要說了,都是我不好。”

菱紗望向阿苒的眼神也不由涼了幾分,想要出言安慰他兩句,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只望著吳王那俊美的面容微微漲紅了臉。

卻聽赤拳門那老頭冷冷道:“這就怪了,你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摘下面具也沒開過口,難不成你早就未卜先知自己會在這船上遇上他們?”

ps:

注'1':伏火硫磺法,也做硫磺伏火法,或伏硫磺法。伏火指的是丹藥於火中燒製,經過特定步驟的處理,以達到預期的要求。

☆、199 真相(下)

吳王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尖銳,那雙細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目光落在了他的雙拳上,微微笑了起來:“沒辦法,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就像閣下一樣,明明不是赤拳門的人,卻非要假扮成赤拳門,這才讓人覺得奇怪吧。”

那老頭臉色微變,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吳王的眼底如同隱藏在夜色裡的獵食者般銳利,臉上卻仍然帶著懶散的笑意,溫文爾雅的道:“非要我說明白麼?赤拳門之所以被稱為赤拳門,是因為修習赤拳心法的同時,氣血集中在雙拳,看起來就像是染上了赤紅之色。然而氣血翻湧之時,最不懼怕的就是寒冷,就像我身上的熱毒之症一般。可閣下雖然雙拳赤紅,卻一直縮在毛毯之下,果然是因為太冷了麼?”

那老頭不自覺的將雙手從毛毯下伸了出來。

吳王微微一笑,慢悠悠的接著道:“聽說赤拳門越練到後面,雙拳的顏色便會越深,甚至放入冰水中不消一刻便能使之溫熱。閣下的雙拳如此鮮紅,想必已經到了化冰轉氣的境界,不如也讓我等開開眼界?”

白棲風原本聽那老頭戳穿吳王時,瞬間感覺自己上當受騙了,可現在聽了吳王的話,又覺得那老頭的問題更大。這搜救船到底是巧匠宗派過來的,還是那些炸沉船的人事先從大船上放下來的,誰都不知道。那對姓於的夫妻倆是最先出現在船上的,他們說的話沒有人能證明,他們的身份同樣也無法證明。青年的視線又轉向阿苒,這少女雖然長得漂亮,但作風太過豪放大膽,居然敢當眾與男子親吻,還和那綠帽男不清不楚,總之也不能相信。看來看去。只剩下那個叫菱紗的小姑娘了,雖然傻了點,但看起來沒有什麼威脅,相比起騙人。她更像是會被隨便拐騙的那種,還是與她站在一起比較保險。

儘管如此,白棲風的目光還是不自覺越過菱紗轉向因重傷落水而陷入昏迷的美少年身上。司馬珏原本精緻到了極點的臉蛋上因為高熱而染上了一層濃麗的緋紅,鮮豔奪目的唇瓣如同初晨的玫瑰'1'一般微微綻放著,雪白的毛毯將他層層裹住,尖尖的下巴越發顯得可憐可愛, 被海水沾溼的長髮披散在胸前,就彷彿雪地上的墨竹一般枝葉交雜著,讓人不由怦然心動。

眼看著他的手指就要碰觸到少年的臉蛋,忽然打斜裡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