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抱抱的節奏麼?

阿苒忽然有些頭大,可能是因為最近兩人之間說的話比以前多了些,或許讓他產生了一些錯覺。她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得跟他說清楚比較合適,算算時間,自己的小日子也快要來了,她得提前找個機會搬出去。不管如何,像之前那樣被對方鉅細靡遺的悉心“照料”,她可接受不了。當下咳嗽一聲道:“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做弟……”

話音未落,懷中的灰兔忽然從她臂彎裡一躍而下,抖了抖毛,又舔了舔爪子,這才小心翼翼的扒拉著少年的褲腳,一臉討好諂媚的奴才相。

司馬珏將灰兔抱了起來,朝阿苒微微一笑:“嗯,阿苒想說什麼?”

難道他只是想抱那隻灰兔?

少女驀然漲紅了臉,結結巴巴道:“沒,沒什麼。”

那灰兔得意洋洋的蜷縮在司馬珏的懷中,完全沒有看見在一邊爪子刨地雙眼火紅死死瞪著它的雪狐。

司馬珏低頭親了親灰兔的頭頂,後者身子微微一僵,耳朵頓時豎了起來。雪狐低聲咆哮了兩聲,眼珠一轉,居然破天荒的走到阿苒面前,半直起身子,伸出兩隻前爪仿照司馬珏方才的舉動朝她要抱抱。

那灰兔鼻孔裡噴出一口氣,似是頗為不屑的扭過頭去,長長的耳朵蹭了蹭司馬珏的下巴,半眯著眼享受著對方的撫摸。

阿苒盯著那雙火紅眼發了一會愣,蹲下身子握住它的前爪搖了搖,好奇的問:“你是想要我抱抱你麼?”

雪狐不耐煩的直接撲倒了阿苒的懷中。

只聽“哈啊'1'”一聲慘叫,那灰兔掙扎著從司馬珏的懷裡跳了下來。阿苒嚇了一跳,抬眼道:“怎麼了?”

司馬珏一臉無辜的道:“手滑了。”

阿苒狐疑的望向敢怒不敢言的灰兔,沉下臉道:“它背上怎麼少了一撮毛?”

司馬珏眨了眨眼:“天熱,該換毛了唄。”一面又看了一眼阿苒懷中毛髮倒豎的雪狐,語氣裡略帶撒嬌的說,“阿苒,我餓了,今晚吃什麼?”

阿苒道:“我獵了一隻山雞,等會吃小雞燉蘑菇。”

司馬珏難得殷勤了一下,道:“那我也來幫忙吧。”

阿苒怔了怔,立即露出笑容道:“那敢情好。”

司馬珏的手藝可比她強多了,他肯幫忙下廚,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佳餚呢。卻聽他點頭道:“我幫你看著它,你去忙吧。”

阿苒:“……”

那雪狐不由自主的往阿苒懷裡縮了縮,漆黑的鼻頭碰觸道少女胸前柔軟的渾圓,忽然覺得很舒服,便又順勢多蹭了蹭。

司馬珏笑得越發溫柔,可看在雪狐眼裡,卻連動都不敢再動一下。還沒等阿苒將它放下,後者就連滾帶爬的從少女的懷中躍了出去,一道煙跑不見了。阿苒搔了搔頭,道:“它們今天這是怎麼了?”

司馬珏半靠在石壁上,懶洋洋的笑道:“誰知道呢?大概……春天到了吧。”

ps:注'1':特意找了兔子的叫聲來聽,聲音很怪,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英文裡用squeak描述野兔的叫聲,翻譯過來是一種尖利刺耳的短促叫聲。

☆、212 春意(中)

春天確實到了。

海島上的樹木越發的蔥翠,鳥叫聲也越來越頻繁,就好像提前進入了夏季似的,天氣也越來越炎熱。

阿苒每日打獵回來,不可避免會出一身大汗。隨著司馬珏腿腳的日益恢復,她當然不可能返回到山洞附近再洗澡。尤其是小日子那幾日,她原本想直接就在山頂附近尋了另一處活泉挨幾夜。可惜山上晝夜溫差太大,活泉周圍又沒有合適的洞穴,再加上血腥味更容易引起野獸的注意,阿苒整整熬了一夜沒閤眼,第二天連弓都拉不開了。司馬珏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