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爺一行人經過幾個月的探訪,終於查到藤家所在。雖然女兒女婿不見得在那裡,總是一條線索。事情就這麼巧,他們在藤家門口遇見了要找的人。

辛綠痕看見爹孃,如乳燕投林般投進爹孃的懷抱。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看見親人就如同魚兒回到水中,滋潤了她的心田。

“女兒,你怎麼了?”辛夫人愛女心切,忘了是來捉她回去的。

“痕兒,是誰欺負你了?”辛老爺更是急躁,好像要找誰拼命的樣子。

“大哥,你別忘了我們此來的目的。”辛容若巴不得逮辛綠痕回辛窩大刑伺候。

“我知道。”辛老爺瞪他一眼。

“爹、娘……”辛綠痕抽抽噎噎說出事情緣由,辛老爺聽完怒火中燒。

“豈有此理,竟敢綁架我的女婿!我要去找那個老鬼算賬!”

“對,抄了他的老窩!”辛夫人同仇敵愾。

“大哥大姐,爹讓我們是來清理門戶的,不是找人打架。”辛容若也巴不得藤井樹多受點苦,以消他心底之恨。

辛家三口有默契地對看一眼,同時出手攻向辛容若。辛容若沒防備中了暗算,被打暈過去。

“啊呸,冷血無情的小兔崽子敢袖手旁觀,讓你一邊涼快去。”辛老爺拍拍手掌,他早看這小子不順眼,仗著爹孃的寵愛狐假虎威,早想收拾他。

辛綠痕奔回藤家找了根粗麻繩將辛容若捆個結實,往路邊一丟了事。

據“老奸巨猾”的辛老爺分析,要從兩處著手解救人質。一是勸說貧道僧放人,勸不動就搶;二是找到貧道僧的徒兒徒婿,綁架他們交換人質。時間不等人,他們也想快點抱孫子,才沒耐心等別人先生孩子。

“爹,那怪老頭不容易對付。本來祖爺爺和他有交情,但祖爺爺跑了。”

“沒事,有我們呢。倒真沒看出來女婿有武功,當初磨鍊他還叫苦呢。”

辛家三口第一站是去米州找鄂記米莊的老闆,要他帶路。辛老爺一聽說鄂姓,有點訝然,這讓他想起與辛窩齊名的另一家江湖世家——鄂磨。據辛老爺回憶,當初他未離家前,兩家上代長輩曾約定,只要兩家生出年齡相當的一男一女,就結為親家。後來他和老婆私奔,鄂磨的人逐漸淡出江湖,兩家就這麼斷了音信,也不知鄂家生沒生兒子。

“不會吧,爹,我遇見過一個自稱出身鄂磨的年輕人,那他是不是我的未婚夫?我不要,我今生只要小藤!”辛綠痕駭然,難怪那姓鄂的小子那麼關心她嫁沒嫁人。

“真的?那年輕人多大?成親沒有?”辛夫人問。

“看起來比我小兩三歲,已經成親了。”

“沒事,可能人家已經忘記了婚約。”

“希望如此。”辛綠痕不是那麼踏實,她有不好的預感。

耽擱了幾天,辛家三口終於踏上了搭救人質的道路。

藤井樹在米家村焦急地等待娘子的出現,他相信她一定會來救他的,就算貧道僧用助他成為武林至尊來誘惑他,也動搖不了他的信念。

貧道僧這個怪人,巴不得師弟家絕後,才能一吐當年被拋棄的惡氣。虧他還口口聲聲說看破紅塵,其實小肚雞腸,記仇記得那麼久。藤井樹覺得自己很冤枉,憑什麼祖爺爺造的孽要他來承受。

“老前輩,你把我困在這裡也沒用,何不找我祖爺爺把當年的恩怨說清楚。如果你覺得晚年寂寞,可以搬到我家去住。如果你願意,我會把你當成親人一樣奉養,今後我的第一個孩子隨你姓,你看怎麼樣?”

“憑什麼是我去找那死老頭,而不是他來負荊請罪?憑什麼要我搬,而不是你們搬?憑什麼?你說。”

藤井樹啞口無言。

“你以後的子女都要跟我姓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