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佑沒理她這個動作,而是越過她的肩頭看向柴鬱,露出了溫和的淺笑,跟面對付蒔蘿時完全不同。

許佑朝他點頭致意,這才帶著付蒔蘿離開。

付蒔蘿即使已經見多了許佑這種迅速得讓人乍舌的變臉,可是還是忍不住的驚異,他這套功夫到底是怎麼煉成的。

付蒔蘿走在許佑的身後,回頭朝柴鬱微笑著招手再見。

她以為許佑看不見,可是她不知道,只要她跟著他,不論是走在他的身邊或身後,雖然大部分時候她都是像個受虐的小女傭一樣走在他的身後。

總之,許佑總是會分以餘光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而恰恰好,付蒔蘿回頭跟柴鬱道別的小動作,就被許佑捕捉到了。

許佑不動聲色的上了車,直到付蒔蘿坐到他的旁邊,司機才開車。

原本開車也是付蒔蘿的工作,不過許佑連讓她碰方向盤的想法都沒有。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讓付蒔蘿開車,以她的本事絕對可以把他給帶進溝裡去。

所以,許佑絕對不冒這種無謂的險。

他壓了壓眼角,覺得有付蒔蘿這麼個助理,真是平白的增加開銷。

他還得多花錢去僱傭司機,這實在是不合算的事情。

他許佑從來不做不划算的事兒,可是就在付蒔蘿身上失敗了。

誰讓付蒔蘿這麼好玩兒呢!

算了,就當是花錢買消遣吧!

許佑這麼自我安慰著。

等車開動,許佑才涼涼的看了付蒔蘿一眼:“你跟柴鬱挺熟的?”

“沒有啊!”付蒔蘿不解的說道,掰著手指,“總共就見過兩次面,來面試的那天見過一次,沒有說過話,今天見過一次。”

她父親或許與柴鬱見過,並有過交集,但是她從來沒有。

“我看你倆聊得倒是挺好,相見恨晚啊!”許佑眼角覷著付蒔蘿,雙眼變得狹長,陰測測的。

付蒔蘿沒來由的抖了一下,被他那一眼看的渾身發冷。

她吞了口口水,直覺說道:“他人挺好的啊!很幽默。”

遭了!

許佑變臉了!

原本不陰不陽的表情變得一臉溫和笑意,友善的讓她骨髓都發冷。

她不知道什麼話惹到了他,不過在面對許佑時,她可從來不敢說假話。

她不是說謊的料,而且許佑就是有本事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所以,她也就懶得花心思去騙他什麼事情。

“我都不知道柴鬱這麼幽默,能讓你笑的花枝亂顫的。”許佑笑得愈發和藹。

“我哪有笑的花枝亂顫!”付蒔蘿堅決不戴他扣下來的不真實的帽子,她明明笑的很端莊!

“可惜當時沒有一面鏡子給你照照。”許佑淡淡的說道。

付蒔蘿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她敢肯定她當時可沒笑的顫起來。

她不瞭解柴鬱,只聽過他的名字。

就連上次面試時看到他,都還不知道他原來就是聞家的那個柴鬱。

所以這一次,當許佑進去跟聞人談話,而她在外面等的時候,恰好柴鬱過來,她都吃了一驚。

但是更讓她吃驚的是,柴鬱竟然主動上來找她聊天,陪她一起等許佑。

柴鬱的理由是,反正他也有事兒要找聞人。

而且聊天下來,她發現柴鬱一點兒都不像外界盛傳的那樣恐怖。

他反而很好玩兒,說他幽默並不是說他能夠隨便說幾句笑話就引人發笑,他不是風趣的那種。

而是他最自然的說話與表達方式,就很好玩兒,很逗趣兒,讓人很開心。

他是個好玩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