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可為二位做主婚之人。包括婚禮一切大小事宜,均可在我枯禪寺舉辦。寺中俗家弟子眾多,所需器物和禮數,定然一樣不少!”

明鏡、明德本是固執守舊之僧人,並不如明吉那般開化。見此情景卻也點頭道:“方丈所言極是。龍九是我們的弟子,嫣兒就如我們的子女一般,嫣兒出嫁,貧僧自當支援。正好寺中從沒有辦過什麼喜慶之事,不如趁此機會,邀請城中百姓一同前來。”見大家都十分樂意,龍嫣更為高興。她已下定決心,成婚之後,韓嘯月無論何時離世,她必然隨他而去。

只聽得方丈舍中一陣歡呼,沐雅沁聽得真切,不由得驚呼道:“韓嘯月要成親了!韓嘯月要在寺中舉辦婚事!”遲海也同樣聽得真切,愣在當場:“寺廟之中行婚娶之事,簡直駭人聽聞!枯禪寺百年來從沒有此先例,方丈等人更是得道高僧,怎會行此不成體統之事呢?”

沐雅沁心中更為惱火。原本她並不認為自己會與韓嘯月有何糾葛,卻在聽到他即將成婚之時心中多有不快。“韓嘯月,你怎麼可以成婚?”沐雅沁心中暗暗咒罵自己,“沐雅沁,他成婚,你為何要不悅?無非是一個愣頭愣腦的小子,你幹嘛如此在意?”心中一邊咒罵,一邊隱隱作痛。想到這裡,拉起阿秋道:“阿秋,我們走吧。”

遲海慌忙拉住她道:“走?我們不是說好了擒住韓嘯月來要挾方丈嗎?”沐雅沁反手將他擒住,大喝道:“誰跟你說好了?再敢碰我一下,有你好看!”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枯禪寺。遲海追了出去,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心中大為不解。

沐雅沁拉著阿秋一路向東,竟跑出十幾裡。阿秋累的氣喘吁吁,見沐雅沁竟完全沒有任何變化。二人一直跑到一條小河邊,沒有路的時候方停下。這條小河寬數丈,平日都有木船在兩岸擺渡。對岸一片樹林鬱鬱蔥蔥,過了樹林便是巨山。岸邊大小不一的鵝卵石有深有淺,靠近河邊的長滿青苔,與其他甚是分明,可以大概看出河水漲潮時的水位情況。

阿秋趕忙挑了一塊較大的石頭坐下,擦擦臉上的汗水,氣喘吁吁道:“主人。。。。。。你這是幹嘛。。。。。。咱們這都跑到哪兒了?你還認得回客棧的路嗎?累死我了。。。。。。”沐雅沁面無表情,蹲下身去看河中自己的倒影,自語道:“世間男子那麼多,為何卻要對他動了心思?”阿秋聽得不明所以:“主人,你說什麼?誰對誰動了心思?”沐雅沁哼笑一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說罷,站起身輕撫長髮。“主人,你在說什麼啊?”阿秋困惑道,“主人,你是不是太累了?”

“哈哈!你家主人這是思春了!”說著,遠處沿河岸走來一群人。沐雅沁轉目去看,卻見為首之人正是俞涉,哼笑道:“原來是你。怎麼,傷好了嗎?”俞涉摸了摸襠部,淫笑道:“好不好的,你來試試便知……是你們兩個一起上呢,還是咱們兩個單獨玩玩呢?”

阿秋站起身,抽出長劍道:“怎麼,你的皮又癢癢了?”俞涉見她,下意識護了一下襠部道:“你這個小妮子,出手下三路。有本事的,我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如何?”

“堂堂正正?你也配?”阿秋笑道,“你可要想好了,這次姑奶奶可不會只是踢一下!”說著,將長劍在空中一揮:“這次,我就給你切下來!”俞涉一聽,將銅鈴大環刀解下道:“好啊,那就比劃比劃吧!”說罷,就想衝上去。沐雅沁一揮手道:“且慢!我們忙得很,沒工夫跟你糾纏。我今天心情不好,千萬不要惹毛了我!”說著,站起身道,“阿秋,不用理他,我們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說著,俞涉鬆了鬆束帶道,“要麼,讓你俞爺爺我在這把你辦了,要麼,就趕快交出東西!”

“你……”阿秋剛要上前,被沐雅沁攔下道:“東西還未到手,我拿什麼給你?再說了,東西是老太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