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般的清然鮮亮。凌越山陪著水若雲站在亭上看風景,亭下旁邊的空地上,支了二堆火,一個架著藥罐子正煎著藥,一個熬了菜湯大家準備就著乾糧滷菜吃,別的就等梅滿帶著鮮魚回來再加個菜。

亭子裡不知凌越山說了什麼,惹得水若雲回身去捶他一拳,逗得他哈哈大笑,小姑娘羞得不依,又想掐他一記,卻被一把按在懷裡掻癢癢,水若雲又笑又叫,兩人鬧成一團。水若雲笑得流了淚,正軟軟撒嬌求饒。那邊遠遠梅滿的大嗓門傳了過來:“你個潑娘皮的,你還追,小心老子拿了老子的槍殺得你求饒。”

一個女聲緊接著罵:“你個下三濫的淫賊,還敢出這汙言穢語,今天姑奶奶就替天行道,定要取你狗命。”

大家都驚訝的看過去,只見梅滿和一紅衣女子一前一後的朝著這邊衝了過來。

梅滿看到火堆旁的鐘啟波,見到親人般的撲了過來:“鍾大哥,救命呀!”他這稍一停,紅衣女子就刷刷的連刺二劍,梅滿的大體格卻非常靈活,一下躲到了鍾啟波的身後。那劍尖就直指鍾啟波面門而來,鍾啟波偏頭閃過,這邊三石頭已經噌的把劍丟了過來,鍾啟波一探手,執劍一擋,把紅衣女子的劍身架住了。那火紅的劍身讓他一愣:“火鳳凰!”

這女子正是江湖中年輕一輩中鼎鼎盛名的火鳳凰年心芙。她的大名遠播,不止因為她在年輕一輩的江湖女子中武藝出眾,所執寶劍通體火紅極好辯認,更因為她的頂尖容貌,火爆脾氣,是以在江湖裡迅速打響了名氣。

鍾啟波認出了人,就趕緊抱拳解釋:“年女俠,在下水家鍾啟波,我這位兄弟魯莽,但並非淫惡之徒,這裡面或許有誤會。”

“什麼誤會,他在河邊偷窺我……還想脫衣服過來……我親眼所見,怎麼是誤會?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定不會善罷干休。”水家她是知道的,但她光著身子被看了也是事實,不殺死這賊子起碼也要把他眼珠子挖出來才能解心頭之恨。

“你……你……你……胡說,老子正在那給小師孃摸魚呢,你自己在那裸著,老子還怕長針眼呢。這光天化日的,你一姑娘家的,在那幹什麼呢,你……你……不檢點。”梅滿找著了靠山,終於能組織語言了。

年心芙聽得這話,怒火沖天,她猛的一腳踹開腳前架著的藥罐子,從火堆上一躍而過,繞過年啟波就朝梅滿一劍刺過去。“姑奶奶我劈了你!”

鍾啟波只得執劍去擋,梅滿繞著他團團轉,年心芙羞怒難當,一招狠過一招,三個人纏鬥在一起,亂成一團。

正打著,一股掌力撥過來,將兩邊分開,年心芙被用力一撥,腳下踉蹌,一下退了三大步。動手的凌越山一臉怒容,低頭看著被踢碎的藥罐子,喝道:“梅滿!”

被點了名的大漢抖三抖,在明顯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年輕人面前氣勢弱了不止一大截:“師……父……”

“把衣服脫了!你看了那姑娘的哪裡,你也給她看看,這下公平了吧。”

“無恥!”火鳳凰年心芙跺著腳怒罵。

“師父!”大鬍子大漢跺著腳大喊,“我那時太熱了,正脫衣服想涼快點,我比較吃虧。”

年心芙心中怒極,她冷道:“你們現下就是仗著人多,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了。”

梅滿心裡嘀咕著:有這麼兇的弱女子嗎?

這邊凌越山問道:“鍾大哥,我是不懂規矩的,一般女子被人看了吃虧,要怎麼處理呀?”

鍾啟波為難了:“這個……有女子是受不了這侮 辱自盡的,要不就是把淫惡之徒殺了,要不就是男子負責,與這女子成親。”

凌越山雙臂抱胸,施施然道:“這不就結了。這位姑娘,咱們先不說他看你你看他,到底誰比較吃虧些。我想你應該不會去自盡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