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潔白卻不失光澤,從上到下都只有質感找不到顏色,給人謎一樣的感覺,令人眩惑,無法詮釋其中的底蘊。

缺水的魚

肖博躲得遠遠的,遠遠躲開,他怕水,他不想被這裡的海水濺上,哪怕是一點點,他可不想金盆洗手,被淨心或被淨身,他要收集剩勇,重整旗鼓再戰江湖。他手裡攥著兩塊石子,來回磨著像捂著一隻吱吱叫的老鼠。

肖博為自己不下水作辯護,信口開河道:隨著近年愛護環境意識的加強,這一帶深山老林中常有鹿和駱駝出沒,可能還有野狼的迴歸。但是海里的汙染狀況卻沒有得到很大的改善,卻在加劇,魚類都在變態向大型化、巨型化發展。那些賺了不義之財,做了傷天害理之事的人們心虛得很,拜神求佛保佑,在大搞迷信活動之餘,還買活物放生,造成大量外來生物入侵。聽說這一帶水灣裡遊戈著鱷魚、食人魚、巴西紅眼巨龜、眼鏡蛇、吸血蝙蝠等。

好像最近還有一種能分泌出誘導性幻覺的水陸兩棲動物藍眼大飛魚,也有叫幽靈飛蟻的,被它攻擊後的人會發狂、致幻,*心魔作怪如同鬼魂附體成為動作機械的木頭人,一步步走向美妙至極的幻覺世界。

他為了找藉口,就肆無忌憚連篇鬼話胡扯,反正又不用負法律責任。烏梅似信非信、也心存疑惑。

一個掉隊的螞蟻叼著食物從石頭縫裡鑽出來,搖著天線一樣的觸角東張西望尋找大部隊和歸路。

揹負著愛情的行囊,沒有人能剝奪選擇幸福的權利,除了自己。揹負著那樣深刻的感情,一直放不下,心中始終有著說不清的渴望。愛情是有投入的,需要精力和金錢的雙重投入,而這一切的投入是否能最終換得自己所需要的呢?

揹著包袱在自己的生命裡去行走,別人看不見,只有自己知道,是多麼辛苦和多麼累。放下是輕鬆,是減輕負擔。

愛情就像滾雪球,喜悅和痛苦,都會隨著對愛情的投入日漸龐大。長期的揹著就是毛驢馱著棉花過河,越走越沉,越走越辛苦。

自己那樣赤城的愛著,耗盡了心神,換來的終究還是一場刻骨的傷痛,最後能否把自己淹沒在雪崩中?背與不背,靠自己,外人幫不了。累,只有自己獨嘗。

肖博摘下眼鏡用鏡片聚光罩住那隻螞蟻。

你在那幹什麼?

我肚子等不及了,烤只螞蟻墊撥、墊撥解解饞。

然後掏出打火機,點著身邊的枯樹枝和乾草。

先點上火,等你把魚鉤上來烤著吃。

那你就慢慢等著吧!

你抽菸麼?

我不抽菸。

你不抽菸,怎麼帶打火機?

不抽菸就不能帶打火機了麼?不談戀愛就不能和女孩單獨在一起麼?和女人單獨在一起就是談戀愛麼?這問題問得怪。

等會兒釣不上來,就把你烤了吃。

你敢?誰烤誰還不一定呢!烏梅眼一瞪,肖博急忙把手伸過去,告訴她,自己是擔心她把眼珠子瞪出來,掉草裡找不著,時刻準備伸手接著。

嘿嘿,黑黑眼睛的姑娘,

你美麗容顏,

晃動在我面前,

悄悄撥動我心絃。

嘿嘿,黑黑眼睛的姑娘,

你笑得可真甜,

我們好像很有緣,

似在夢裡見過面。

我想永遠留住你笑臉,

讓我們對天許個願,不願青春再改變,

讓我與你一齊變,

變變變;變個永恆的春天。

肖博感覺自己就像一尾缺水的魚兒,在即將乾枯的岸邊垂死掙扎,她卻只是靜靜得看著,沒有憐惜,沒有心疼,甚至沉默得如同一譚深水,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