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博心理還沒有準備好,有些措手不及。感情來了這事誰也沒法預料!但是誰又能把握住,琢磨不定的感情的行動,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卻來了!

反正肖博被擊中了,覺得她是他墜落人間時折斷的雙翅,有了她相伴左右,沉睡在心底的愛情,才會真正插上翅膀,在自己的一片天空自由翱翔。

自溫茹來了後,她那個班組像開了個茶館,熱鬧起來………在她在的時候,總有人去找她說笑,就像冷水掉進沸油裡………肉進狼群裡!肖博不願去趟渾水………不是無心戀戰,而是對她像刺蝟,無從下口—怕被刺個頭破血流。不知道她對他是否有意—怕戴個自作多情、暗戀、單相思的帽子………其實這是給自己找的藉口,他是沒有勇氣,不敢去表白!這可能就是愛無能綜合症!

他怕溫茹像有些無聊女人那樣,以有人追求而成為提高身價的藉口,怕成為公司的笑話。

心中更有一種深層的顧慮………嚴重的心理病態,怕求愛不成,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今後還怎麼做人。

而現在起碼他還可以閉上眼;自我陶醉………想象她的微笑;畢竟她是美如白玉的一名女子;她的眉心慢慢舒展開來;如慢慢開放的花朵…其實她整個人就是一朵花;一朵脆弱、易碎的小白花。他心理作怪怕看見花落滿地的畫面;那是令人傷感;甚至絕望的畫面;如果知道這花以後不會為他再開放的話。他這樣這樣自勉—自欺欺人!

讓肖博生氣的是,她對那些才經常的小學徒工有說有笑滿懷熱情地接待,而對他竟有時也愛答不理的………忙自己的。有時還和他們合夥拿自己開涮………打趣他,把矛盾的焦點轉移到他頭上。

看著別人開懷大笑自己,心理不平衡,非常奇怪:我何時成笑料了?為什麼被嘲笑的總是我?他不能理解………在人多時,她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從不肯替自己說話………天平不向他傾斜。

最讓肖博不理解的是,別人讓她幫忙做事,她總是很痛快答應,而臨到肖博讓她幫忙,藉機接近她時,她總要問,“我為什麼要幫你幹活?”就像饞嘴的小孩,每次讓她乾點,總是要講條件,吵著要糖果:“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幹這幹那?弄得肖博在人前很沒面子………覺得他就是在搞歧視………她給別人主動幫忙都不講條件………主動表現像個大姐,可是輪到他這招就不靈了像個淘氣的小妹妹,得他來哄著,搶他手裡的糖果—要他讓利,時間一長,她在肖博心裡養成了難纏的印象,而在別人眼裡卻不這麼評價。

一次,肖博有時跑過去求她幫忙,正在畫圖的她,柳眉一揚,劍已出鞘,顯出極不耐煩的神情,頭不抬,眼不睜:去!去!去!別沒事找事!像攆小孩子似的別搗亂,沒看我忙著呢!合著,火候不對。

肖博本來就一塌糊塗,這時更是二塌糊塗了,看見她就打怵………又怕見到她!又想見到她………惜香戀玉、又愛有恨,又無可奈何!

士可殺不可辱!這真是一個不公平的現象,同是上帝的子民,為什麼待遇不一樣,要這樣作踐自己。肖博心痛欲碎,他就像一個自由自在飛翔的精靈,不知為何折斷雙翅墜落,他覺得溫茹親手摧毀了他一心構築起來的友情的大廈。

肖博也有他的驕傲與自尊。他感到了無比的絕望,一切都不可能了,他的心已傷。他的心經不起太多太重的傷害,怕愛的越深、傷的越深。與其以後受累,不如現在斷了乾淨,讓這個人徹底從他的記憶中消失。

他遭遇了信任危機,想閉關自守,修煉自身,打通感情穴道。如果任肖博遠遠的觀察她,看她離去時的背影,越走越遠,自己咬著牙,一人靜靜地暗自舔拭自己流血的傷口的話,肖博也不能怨她咱惹不起你,還躲不起你麼。

肖博覺得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