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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工作,挑撥離間,許以高薪,挖來人才,大家投資購置裝置,開辦工廠。
肖博這個人公私分明(雖然人民電器廠冠傑公司經理恨他們咬牙切齒,因為他們的出走,使人民電器廠的技術外流,人心不穩),因平時都是哥們相處很好,總在一起玩,現在也常聯絡。雖然用現在主流的話說是他們已經失身,並且用情不專。但這屬於個人隱私範疇,跟交朋友沒關係。
再說,肖博也想看看這些叛徒的醜惡嘴臉,和可恥之的悲慘的下場。這都是領導們在大會、小會上三令五申時重點強調,咬牙切齒說的。
這倆小子玩心太重,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記不起這是第幾次邀他出來了。沒有用的朋友,絕對沒人請你。但幾次不去,請不到,又怕說不夠朋友。礙於情面去了,說是不喝酒,坐一會說會兒話。可是坐坐,又沒意思了,就得叫酒,一喝就多了,非到喝吐,才是不裝假。不像外國人的喝法,一杯酒端在手裡,能敬一群人。肖博本來就不喜喝酒,所以,這朋友讓他交得如同雞肋一般;這是他心裡的感覺。
“那是以前,他是國營企業的廠長,現在改制了集團把他獻了禮(像舊時獻給海龍王廟的童男童女一樣,把他做了試點)。他下山後就開始搶了桃子,變成民營的企業的老總。他就不是以前的夏總了。以前他是個豪爽的人,態度是有錢大家花,反正又不是他的,管吃管添,能貪就貪,能撈就撈。像以前他吃肉,大家還能喝點湯,可現在呢?味都聞不到。
他就像一個孤獨的小孩守著這一大堆玩具,不許別人碰。生怕別人被搶去;或是守著一堆肉骨頭呲著牙的狼狗。”
譚力笑嘻嘻地說:“說實在的,當年在國企他們不知道撈了多少,一下子拿出幾千萬就能把工廠買斷,建立自己的家天下。這樣簡單的事誰都能看出來,而為什麼有些人就看不出來呢?把這些人拖出去槍斃,槍斃幾個來回都不夠。這話反說了,改制就是市裡的領導把國家幾千萬元的資產縮水了以後,獻給夏總讓他拿小錢換大錢,因為評估是他們做的,當然,自己獻禮也得拿好處,我這是小人之心。”
“看來你還有自知之明,知道你是小人物。”肖博道。
國企的職工原來為國家的主人翁、領導階級現在成了下崗人員、被買斷的僱員。而貪汙犯成了資本家,他們提心吊膽的贓款,成了合法的,造化弄人。銀行指望這些敗家子還上鉅額貸款,可惜這些大爺們大手大腳,花天酒地慣了,不會精打細算。銀行抱著美好幻想,做著白日夢、南柯夢、黃梁夢,最後的結果:竹籃打水、海地撈月。
於勇羨慕地說,我覺得他挺有能力的,去年我在展會上遇到他,他一下就認出我了,老遠就更我打招呼。而我就跟他見過一次面,那還是老久以前。他那個派頭的,要遇上好機會,當個總理沒問題。”
如果以記憶力好;過目不忘,來評價一個人是否成為偉人的標準,那偉人就多如牛毛了,不知錢了。
“對呀!”譚力像個應聲蟲似的隨聲附和為他搖旗吶喊道,“我記得有個外商,剛開始見了他,竟然不會說話了。他很有派頭,不怒自威。“
肖博心道,你還挺仰慕他的:“告訴你吧,他現在也不講哥們義氣了。對以前和他一塊打天下弄虛作假,糊弄鬼子的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像以前出手闊措,因為過去出去撯的都是公家錢。”
“行啊,知足吧。買斷後不是給他們全都換車了麼。”
“那倒是,不是為了開業奠禮裝門面麼,那些車當時定不著貨,花了高價調的。”
“可他對我們就不是這樣子了,現在他的心態就像全體職工全欠他錢似的,是他養活這些人的。他是個大慈善家,在施捨著職工。他現在誰也不相信,好像大家都在賺他的錢似的。
最可氣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