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了揚酒杯,“我先幹了,你們隨意。”

說實話,肖博喝完酒以後的感覺太遭罪了,頭疼得就像撕裂似的。不知道別人的感覺,可能也比他好不好那去。

他頂討厭找個堂而皇之的藉口,進行勸酒。酒是毒藥,傷害身體。頻頻勸酒等於是在謀財害命。與其說是增進感情,不如說是預謀害人。

為了不再喝酒,肖博點燃一支菸,“咱們猜個謎語呀?”

“三個人喝酒,喝著喝著,其中一個人奔著一棵樹去了…。。答一個動物。”

於勇想了一會兒;搖搖腦袋:”不知道;猜不出來。”

“你呢?”

譚力也點著了一支菸,“動物,這跟動物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吧,告訴你吧,是兔。”肖博得意洋洋地說。

“兔?”“對呀,喝多了,不得去吐麼?”

“奧!”兩個人恍然大悟地說,有意思。

“還沒完呢。”我接著說道,“過了一會兒,第二人也奔著那棵樹去了……。再答一個動物。”

“還是動物?”

“你們慢慢想吧,我去方便一下”

在喝酒的時候,肖博習慣於耍賴,如果是喝啤酒,一開始,他會裝作很能喝的樣子。把那一些想灌他的人嚇住。然後,找個藉口溜出來,吐一吐再回去接著喝。如果是白酒,乾杯後,酒含在嘴裡,然後,端起茶杯,藉機把酒吐在杯裡。或者拿起餐巾紙擦嘴,把酒吐在紙裡。總之,他才不是把自己灌醉的傻蛋呢。雖然是不講究了點,可是兵不厭詐,誰笑到最後,誰笑得最美麼。

“怎麼樣猜到了麼?”看到箱裡的酒又少了,肖博心裡這個樂呀!傻子,喝去吧,喝死沒人管。

“沒,”於勇大著舌頭說。

得加把火了,肖博端起杯子,“乾了這杯我告訴你們。”

“野兔,知道不?”

“滿上,滿上”譚力眯著眼開始倒著酒,手也不太好使了,沒數了,酒灑了出來。

“浪費呀,這是錢哪。”肖博低頭抿了一口,假惺惺地說。

“又過了一會兒,第三人也奔著那棵樹去了,再答一個動物。”肖博抬起頭,看著他們,再喝一會兒,他們也得變成兔子。

“山野兔吧?”譚力疑惑地問。

“聰明”

“為你這麼聰明,乾一杯”

“誰也不許走,咱們換個地再喝。”於勇搖搖晃晃地說。

譚力也跟著起鬨,回家有什麼意思,找個地方玩玩,給安排一下。

還喝,聽這話,肖博頭都大了,他是最討厭沒完沒了的喝酒了,沒辦法,別掃大家的興,捨命陪君子吧。

“南石道街,海底世界。”於勇攔了一輛計程車,對司機說。

司機看見這些醉鬼,皺著眉頭心裡也打怵:最好別吐在我車裡,否則今晚就別拉客了。總要不停地逗他們說話,分散注意力,但願他們去的地方不遠。車子啟動了,衝向黑黝黝無邊無際的夜裡,分開夜幕,成片的樓房、樹木潮水般從兩側迎面湧來,然後又齊刷刷向後退去,碾碎的燈光濺進車內惡作劇似的,把每個人的臉染成稀奇古怪的鬼臉。車在霓虹的夜色中滑行,肖博搖下車窗,醉醺醺的夜風吹進來,車裡酒味更濃了。

不可否認夜色是最公平的,它敢把白天的一切輝煌、金銀粉飾的努力,全部抹煞在黑暗裡,恢其複本來的顏色。只有它這麼大膽,敢於直言,讓人無可奈何和白費力氣。

車上收音機正播著都市夜話,女主持人總結性地釋出了一個定律;男人有錢都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

司機不願聽了:“這叫什麼邏輯,*不撅腚,公狗能上麼?什麼叫男人變壞?就這個點,到體育場後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