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蕭孟。

這動作與身段,這雙眼眸如水,倒是不負羅敷曾經的傾城盛名,只可惜除這幾點之外,她依舊是條蛇,依舊是眾人眼中的怪物。

面對突然安靜下來的蛇女,眾人的愣怔只有一瞬,下一刻便又恢復了冷靜,急忙繞過羅敷跑到了沈夜附近。前方已經不安全了,也只希望能在此處找到出口。

黃珏語氣有些急切:“沈先生,出口找到了嗎?”

而此刻的蕭孟臉色似是有些恍然,但之後立馬也繞著羅敷想跑到安全的地方去,不想就在此刻,那本來安靜的羅敷卻是動了,那銳利異常的指甲聚攏成刀鋒狀,竟是低頭反將自己的腳踝整個砍了下來,霎時間,血花四濺。

所有人見狀具是驚駭異常,這怪物竟是將自己的腳給砍斷了?!而下一刻羅敷身影再次一閃,竟是拖著殘軀消失了身影。

“小心!”不知是誰大聲疾呼,而沈夜同樣皺著眉再次揮動鞭子向羅敷的殘影襲去,這一次不知是羅敷本就打著必死的打算還是如何,竟是一閃身躲過了,血液不斷地滴落,而羅敷臉上不見痛苦,嘴角的笑意越擴越大。

等蕭孟定睛再看,卻是一張豔若桃李的臉展現眼前,一雙丹鳳眼明眸閃動,膚如凝脂,嬌豔若滴。那張臉和他是那般的貼近,又是如此的親密,一顰一笑,竟有著甜蜜的味道。

“你……”蕭孟感受著臉上的溫度,如玉一般溫潤中帶著冷然。

那女子只是笑著,然後輕聲喚道:“夫君。”一如最為貼心的妻子,盼了多年,終於與戍邊的丈夫重逢,那一聲呼喚便帶上了期待多年的喜悅。

蕭孟又是一陣的呆愣,他只覺得這眼前的女子雖然笑得甜蜜,但是那雙眼,冰冷徹骨好比寒冬。

“你……”蕭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這般呆呆地看著。

那女子笑容不變:“夫君還記得我麼?”

下一刻,“碰”的一聲槍響,卻是自羅敷身前傳來,羅敷美豔的表情呆住了,帶著難以置信緩緩地低頭看去,她的腹部一個明顯的傷口,血液極為快速地暈染了外裙:“夫……君?”

蕭孟卻是猛地逃離開去:“還不快動手!”

隨著蕭孟的大喊,又是幾聲槍聲響起,卻是黃氏一行人具是拔出了槍來射擊,這女子哪怕再怎麼貌美如花、傾國傾城,但是這一身裙衫,誰會認錯?那不就是羅敷嗎,只是想不到,她這一身的鱗片竟能褪去。

“噗嗤”幾聲子彈射入身體的聲音響起,那羅敷竟是沒有躲藏,任憑所有的子彈打入全身。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羅敷並未死去,她沒有絲毫的搖晃將頭轉向了蕭孟,嗔笑道:“夫君又與我開玩笑了。”那汩汩的血流不過片刻便將女子嬌小的身影染透,但是那笑容卻是如此明豔,襯者那血色看來便有些可怖。

“不過算了,我本想與夫君好好敘舊,只可惜,這些人是不願滿足奴家小小的心願了。”羅敷就這樣笑著,抬起了手來,“真的是……太可惜了呢。”

“怪物!”異口同聲的怒吼,帶著驚懼,只因那羅敷的身後,熙熙攘攘地擁擠而出眾多的屍體,似是想要進食的惡鬼一般大張著嘴無聲地嘶吼。

那些活屍,終究是到了。

“動手!”沈夜一聲大吼,再顧不得暢快大笑的羅敷,以橫掃千軍之勢將首當其衝的屍體割碎了開來,那條長鞭足有二米長,且邊緣可與刀劍比鋒利,凡是觸碰到長鞭便是屍首分離,那些屍體竟是一時難以靠近。

沈夜一人當前:“謝衣,去樂無異那裡!”

“師尊!”謝衣將漏網之魚一劍劈開,轉身又是鋒芒閃過,身邊數顆大張著嘴的頭顱便飛了開去,他有武器在手,自然可以助沈夜一臂之力。

“去找出口!”沈夜大聲喝道。

面對群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