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宋,這個民主的社會,官家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在很大程度上變成了士大夫架空了皇帝,皇帝不得不屈從與士大夫的意見,儘管有時士大夫的意見是錯誤的。

宋朝皇帝,是士大夫權力的代言者,必須是符合士大夫利益,儘管很多情況下,士大夫利益與大宋利益相沖突。

在汴梁危機的時刻,面對金軍入侵,士大夫利益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為了儲存士大夫利益,他們不得不丟擲棄子,而宋欽宗,宋徽宗就是棄子。

而大宋一朝,與其說是皇帝掌控者軍權,不如說是士大夫掌控者軍權。

那時,兩位宋朝皇帝只能是識時務,前往金軍,獻上降表,甚至是被押解而走。他們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他們已經指揮不動軍隊了;他們若是誓死抵抗,可能不等城破,他們就莫名其妙的死去,或是被暗殺;或是被獻給了金軍。

…………

真實的歷史,沒有人知道。

可是,卻可以透過那些不真實的文字,看到相對真實的一面。

趙樸可不想,某一天睡著了,結果被人砍去來腦袋,送給了金軍將領,換取榮華富貴。

而要想避免這種悲劇的出現,唯有做到對軍隊的絕對掌控,不是掌控在士大夫手中,也不是掌控在武人手中,而是真真切切的掌控在他手中。免得那一天,他觸犯了某些人的利益,結果生兵變,身異處。

而對軍隊的絕對掌控,起點在於嚴厲打擊軍隊**,避免軍隊被糖衣炮彈腐蝕。

趙樸不能容忍的是,這個剛剛提拔不到一天的書記官,竟然貪汙了。

剛剛在上午,問了七禁五十四斬,下午就是貪汙。

而最可惡的是,這個書記官竟然否認了。

趙樸笑了,他一直以來只是不斷的思想教育,不斷的潛移默化的影響,可是並不代表他不會動用軍法,不會殺人。“你說我冤枉你了,這個是什麼!”

三張紙丟在了這個書記官的臉上,出清脆的響聲。

到了這一刻,趙樸心情出奇的平靜,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這是證據,記錄著你某時某刻,貪汙了多少,有說給你送禮,而你手下什麼。你好大的膽子,本王上午剛剛宣佈了七禁五十四斬,而你也是唯一能背出來的,可是竟然違反了,混蛋,你似軍法為何物?”

曹磊看著三張紙上的內容,立時有些憤怒,上面的確是事實,的確是他貪汙的錢財,可是有些小題大做了,那些東西價值合計不過是二百貫。

貪汙二百貫,這算什麼事情?

當兵升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升官財嗎?為了區區二百貫,就這樣小題大做,似乎有些過了。

趙樸道:“這些可是假的,若是你不服,我給你辯解的機會?”

“我不服,不就是二百貫嗎?有人比我貪的還多……”曹磊立時辯解道,可是說著說著,話語漸漸的止住了,因為他看到了這位王爺憤怒的眼神,似乎好像要吃了他一般。

趙樸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種奇葩的想法,貪汙似乎是理所當然。

也對,升官財,升官就是為了財,當官就是為了財,當官就是致富的最佳手段。況且大宋沒有反貪汙法,更是沒有因為貪汙,砍過一個人的腦袋。

在清算秦檜時,給秦檜找了許多的罪名,可是唯獨沒有提到貪汙。

似乎在明朝之前,就沒有明確的反貪汙法律,很多人是因為政敵打擊,或是皇帝不滿,才丟了腦袋,很少有人因為貪汙被砍了頭。

宋朝更是實行不殺士大夫,於是士大夫是沒有掉腦袋危險的,哪怕是貪汙了很多錢。即便是貪汙之後,被抓獲,也不過是被貶廣東、海南島而已。

趙樸深吸了一口氣,一百貫換算成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