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女子本就不易,若是處處看男子臉色將自己的喜怒哀樂依附於他們,此生必是過得苦不堪言。巧姐姐有一身才氣還怕沒有更好的生活嗎?”

奚巧靈愣愣的看著羽西雅消失處簾幕的晃盪,那幾句話瞬間擊中了她二十年來如蛛網一般的糾結。蒙上被子哽咽得不能自已。

三日後,羽西雅在後院練箭,綠萍從秋水閣回來

“娘娘,奚夫人的氣色已經好多了。她讓奴婢將一樣寶貝交給娘娘,說是日後也許有用。”

“拿來我看。”

綠萍從袖口掏出一個盒子,彈簧蓋開啟裡面是一張化了圖的紙。

圖上是兩隊古時的人馬在交戰,勝的一方車上高坐之人手裡拿面菱形鏡。

圖紙的一角寫了一個字:隔。

羽西雅看的有點莫名其妙。但是既然奚巧靈說的如此鄭重。

“綠萍暫且收起來備用吧。”

就在綠萍將要接過圖紙時,羽西雅的餘光再次掃一眼圖紙突然心神一開。

“等下。”

她展開圖紙再次細看,那高舉菱形鏡子一夥的兵士衣裳都為鎧甲,而另一隊落敗的隊伍中有幾個車載貴族模樣的人身穿衣飾則飾有羽毛。

羽毛?

奚巧靈知道什麼還是想說明什麼?

“綠萍將此圖紙仔細收好。莫讓他人看見。”

“是。奴婢一定仔細藏好。”

“你先去收好,待會兒到通往藏書閣的路上尋我。”

“是。”

羽西雅收起飛鏢。一路慢慢向藏書閣方向走,一隊巡宮的侍衛從小路上經過。‘噗’一個紙團扔到羽西雅腳下。

奇怪。

這個紙團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她絲履鞋口上明顯就是給她的。

彎腰拾起

“塵,思。”

塵?

羽西雅心口一陣興奮。塵哥哥。必定是塵哥哥回來了。思?是何意?思念我?這種紙條上寸字寸金不應該是兒女情長的亂寫。

思?林思思?

那日驚馬見到的女子?席間吃酒聶遠就給自己留了林思思家的地址。

羽西雅趕緊將紙條塞進嘴裡嚼爛,仰頭去看那隊侍衛早就拐過了另一條路上。

一定是聶遠。

喜色滲進眼角眉梢。

“娘娘,你走的好快啊。綠萍小跑著才追上娘娘。”

氣喘吁吁從後面趕來的綠萍小跑著上氣不接下氣。

羽西雅頓住看她額角跑出來汗。掏出巾帕遞給綠萍

“向後轉,咱們去大王的滄浪閣瞧瞧去。”

“什麼?不是去藏書閣嗎?”

“那還是剛才,向後轉。起步走。”

“好吧好吧。”

綠萍腳跟一擰聳聳肩膀從岔路走去。

山莽手頭正看著暗衛彙報的宇文涵的去向。

西夏老王催催老矣遲遲不立王儲。爭位風波一日緊似一日。

宇文涵覬覦羽稜鏡不會罷休的。山莽想。與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動做掉他。

突然書房門一開熟悉的馨香沁進。

“夫君——娘子我想死你了。啵啵啵——”

羽西雅進來就給山莽送來一陣**湯。

山莽將手中的密碼信交給玄機處理,自己張開雙臂迎著羽西雅撲進來。

“愛妃何事心情如此美麗?”

他伸指理順她額上的浸了細汗的凌亂的劉海。

“娘子我剛才走在園子裡看見*滿園,忽的想起今日不正是民間的風箏節,娘子我想出宮玩,放放風箏踩踩青。夫君一直疼愛娘子,想必一定會同意這點小要求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