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父雖是個淳樸本分的人,但早些年在社會上走動,也知道託人辦事,無利不起早的道理。

“滄瀾,爸也沒啥本事,只希望你能找個好工作,過上好日子,這點錢你拿著,買幾條好煙送給領導,這不會有壞處的。”

趙父的粗糙的手中,緊緊捏著一大疊錢,十元五元分成一百一小疊,最大的面值是二十元,不容推辭地遞到趙滄瀾跟前。

這是父親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錢。

看著父親花白的頭髮,黑黝黝的面板,深陷的眼窩,以及打了補丁的襯衣,這個鐵血漢子差點就淚崩。

在部隊的這些年,吃的喝的穿的都是國家的。

上面發的工資,除了供芝芝上大學,每個月給芝芝生活費,偶爾跟戰友出去下館子以外,基本沒有花錢的地方。

幾年時間,手上存了好幾萬。

父親的錢,無論如何都不能要。

趙滄瀾把父親的鐵鏽一般的手推了回去。

“爸,這錢你留著,我不缺錢,你跟媽平時對自己好點,該吃吃,該喝喝,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有分寸。”

趙父只道兒子是體恤父親,說的是客氣話,說什麼都不肯把錢收回,推推搡搡的,僵持了好一會。

趙滄瀾無奈,只好道:“爸,這樣吧,這錢我就先收著,等我找到工作,發了工資,再還給你。”

趙父擺擺手:“不用不用,這些年都是你供芝芝上學,我們做父母的也很愧疚,我們沒本事,虛度了大半生。”

趙母插話道:“你爸說的對,是我們拖累了你,你看你都二十好幾了,我們也沒錢給你找媳婦,現在你轉業找工作,我們也找不到關係幫你,錢你就拿著,爸媽不能拖你後腿。”

趙滄茫道:“老弟,哥也幫不了你什麼,錢都被你嫂子拿著,你要還認我這個哥,你就把老爸的錢收著。”

很顯然,他的酒喝得已經被有點半醺了。

趙芝芝也著急地說道:“二哥,你就把錢收下嘛,自己老爸,還談什麼還錢。”

看著妹妹著急的要哭出來的樣子,趙滄瀾微微笑道:“好好好,錢我收下了。”

一家人又說說笑笑,觥籌交錯。

趙母這時又有了一個心結:改天再找找村東頭的劉媒婆,讓他到別的村子留意一下,物色一個姑娘給兒子。

吃完飯,天已經黑了,夏季的夜裡,螢火點點,遠處時不時傳來狗叫聲。

趙滄瀾的魂穿越了六十多年來到2012年,坐了一天的大巴,又加上在車上大戰匪徒,身心都有些疲憊了,他洗了個澡,早早上床睡了。

明天要去縣人事廳軍轉辦,找王處長。

他不知道王處長安排給他什麼工作,。

按照自身情況,他比較傾向於進公安系統。

畢竟自己是軍人出身,平時跟公安部門接觸與合作比較多,專業對口,也符合他的個性,適應快,也能充分發揮他的專長。

正想著,漸漸睡著了。

一夜無詞。

趙滄瀾在部隊幾年,長期的軍隊生活,讓他養成了規律的生物鐘。

當天邊初露曙光,剛剛六點,他猛地醒來,這正是起床號吹響的時刻。

坐在床上,看向四周,恍惚間稍稍有些陌生,片刻,恍然大悟這是在家裡,而不是在連隊。

更遠一點的,他此時還在雪山中與戰友浴血奮戰,大戰美帝野心狼。

雖然時間還早,但此時卻沒有了睡意,他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在院子打了一套軍體拳,然後走出院子,迎著朝陽,繞村子跑了一圈。

村裡的幾朵村花,有的在河邊洗衣服,有的在做飯,還有的就是坐在屋前發呆,看到趙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