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也該落幕了,當年的仇,當年的怨,你們可以去好好發洩了!”王玄說道。

他的目光洞穿魂河,看到無始鐘的殘片,看到了青銅棺槨的殘片,看到了荒天帝留下的石碑。

當年在這魂河之中,爆發了漫長歲月以來最恐怖的一戰,就連葉凡等人都因此喋血了。

原本,荒天帝遺留下來的那塊石碑,在今日也應該重新復甦,接引荒天帝的力量回歸現世。

但在曾經的那一戰之中,荒天帝的力量已經被他提前借用了,這才能讓一位仙帝永寂。

時至今日,當他們再一次殺入魂河之中,隨著葉凡的映照之身顯化,局勢已經徹底不一樣。

此時,葉凡的映照之身已經殺入主祭之地,在主祭者還未降臨的時候,正在破壞主祭之地。

主祭之地不存,大祭自然無法繼續,就連主祭者都無法降臨,魂河之戰自然也就沒有了懸念。

“千變萬化,一念花開,看本皇君臨天下!詭異小崽子們,給我死!”黑皇怒吼,顯化無數分身。

葉囡囡的蓋世之法,黑皇自然也會,但到了黑皇的手中,這門法卻已經變味。

九道一揮動戰矛,矛鋒宛若數十輪大日騰空,灑落億萬縷光輝,是無比可怕的鋒芒。

被荒天帝祭煉過的戰矛,時隔萬古歲月,再次迸發出恐怖的威力,收割無數詭異生靈的性命。

段德腐朽的身軀在詭異生靈中穿梭,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不斷的出手,殺的詭異生靈節節敗退。

楚風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黑皇等人,不明白這些人怎會突然變得如此癲狂。

他們自然不知道,自當年那一戰之後,黑皇等人到底揹負著什麼,這些年又是何等悽慘。

他們現在瘋狂的殺戮,其實更像是一種情緒上的宣洩,是一種再次看到希望後的癲狂。

多少年了!他們一直在苟延殘喘,看著大祭一次又一次發生,看著諸天萬界成墟。

曾經的那些人再無一絲蹤跡,就連他們,也變得垂垂老矣,不知道哪一天就會徹底隕落。

看不到希望,不知道前行的方向,他們在絕望中走了太長時間了,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帝師再次出現在世間,就連葉凡都再次出現。這也意味著,曾經的那些人並沒有全部逝去。

相反,依然有人在歲月之中沉澱,在慘烈的戰鬥中越戰越強,甚至是超越了以往的巔峰。

這一戰就是轉折,他們此時的廝殺,其實更像是一種宣誓,是吹響反擊號角的一種方式。

王玄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他知曉更多的事情,所以自然也就沒有黑皇等人那麼樂觀。

這一次,他們看似攻破了魂河,打破了主祭之地,不但除去一個詭異橋頭堡,還讓大祭無法降臨。

但對詭異一族而言,這並非是不可承受之重,甚至算不上切膚之痛,因為一個詭異仙帝都未隕落。

只要詭異一族願意,完全可以再次發動大祭。只要詭異一族真正出手,強者依然將令人絕望。

這僅僅只是導演了一場戲而已,將自身主動暴露在詭異一族面前,好讓始祖們放心。

畢竟,相比於已經祭道的荒天帝而言,一個仙帝級別的葉天帝,一個準仙帝都不是帝師,又算得了什麼。

甚至,如果他們能夠再死上一次,那就更加完美了,詭異一族也能竭盡全力的對付荒天帝。

此時,主祭之地已經徹底被混沌所淹沒,被無上的能量粒子侵蝕了,什麼都看不到了。

那裡一片虛無,一片朦朧與模湖,超脫諸天之外,外界人難以尋覓,無法定位,難以觀察。

最後關頭,王玄等人都看到,那口青銅棺槨被送了出來,青銅棺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