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叫我凱撒,而不是叫我凱撒·加圖索。”凱撒上下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女人,目光劃過她黑色風衣下的肩膀上能隱約看到的長裙肩帶,最後落在了她仍舊緋紅色的細長眼線上,“你怎麼換風格了?”

“用你管?”

“好吧好吧,輪不到我管。”凱撒聳聳肩,和她一起朝著機場外面走,“你怎麼會突然來馬德里?這是座中世紀遺產一般的城市,不管怎麼看都不是你會喜歡的風格。”

“嗯……確實不是我會喜歡的風格,古城我還是更喜歡京都和奈良城一點。”

酒德麻衣踩在長長的紅毯上,忽然轉過頭去看凱撒,“至於我來這裡幹什麼……”

“怎麼了?”凱撒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嚇了一跳,不動聲色地往側面挪了半步。

他忽然回憶起了在英靈殿和這個女人對峙時候的經歷,猛然想起來不管是穿著皮質的緊身作戰服、還是穿著今天這樣的修身長裙風衣,她都是那個不講武德的女忍者,說不準下一句話就突然拔出刀來大吼一聲‘決鬥吧,凱撒君!’

然後突然掏黑槍!

“呵……退什麼?今天又不和你打架。”酒德麻衣看著目光中投露出警惕的凱撒笑了笑,笑容明媚,“我說我是來捉姦的你信嗎?”

“真的嘛?”凱撒腳步一頓,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假的。”酒德麻衣輕蔑地從鼻子裡哼了口氣,“你這麼激動幹嘛?怎麼?覺得今天的偶遇是上天給你的機會,忽然開竅了想要追求我但是被澆了一盆冷水?失望之後聽說是玩笑又來了希望?”

凱撒知道她只是在調戲自己,就像當初她在英靈殿裡調戲剛認識第一面的楊聞念一樣,“不要想多。雖然你是我見過的漂亮女人裡身材最好的,身材棒的女人里長的最漂亮的,但是我有女朋友,你見過的,她叫陳墨瞳,我很愛她。”

“嘖,剛大三的小學弟懂什麼叫愛嗎?”酒德麻衣彷彿不屑一顧。

“糾正,今年大四了。”凱撒也不生氣,他知道酒德麻衣這樣的女人就是這種性格,而他也不抗拒和這種風風火火像刀一樣的女人相處。

“大四了也是學弟。”

凱撒無奈地搖搖頭,“好吧好吧,不糾結這個了。我只是很震驚於你會說‘你是來捉姦的’,我很難想象會有怎樣一個男人能讓你這樣的女人魂牽夢縈,關鍵是讓你魂牽夢縈的同時居然還會在外面瞎搞,以至於你要來‘捉姦’。”

“只是單純地震驚,並沒有其他任何想法。”

“但轉念一想就覺得你肯定是在騙我玩的。”凱撒走出了機場的通道,迎面而來的正午的陽光把他一頭金髮照得燦亮,“因為你這樣的女人,即使真的是來捉姦,也只會提著刀來。”

“但你沒帶刀,反而精心打扮過,你是來赴約的。”

酒德麻衣不點頭也不搖頭,“猜對了一點,但不多。”

“那你又是為什麼來這裡的?你也不像是會喜歡馬德里這座城市的樣子。”

“沒錯,我不喜歡馬德里這樣的中世紀古城,也不喜歡你們日本的京都或者奈良城。”凱撒輕聲說,“我喜歡羅馬的郊外,那種平坦的原野,能看到城市的天際線,也能看到鄉野的輪廓。”

“為什麼?”酒德麻衣很好奇。

“因為我是在那種地方長大的,和我媽媽一起。”凱撒眨了一次極其漫長的眼,“但她最後沒能葬在那裡,她被葬在了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對不起。”酒德麻衣說,但聲音聽不出什麼歉意。

“沒事。”凱撒也不介意,彷彿很灑脫的樣子。

“所以你為什麼要來馬德里?”

“哦,因為我幾個朋友在這裡。”凱撒對前方迎面走來的西裝男擺擺